此刻,文初视线落在小大的身上:“他还没有名字呢!”
说着,文初看向门口的方向。
门外,谢怀枭晒出一脸汗珠来,却仍旧没有离开的意思,仿佛只要这样,他才能有安全感,帝王死而复生不是梦。
顾清方走了过来,目光落在谢怀枭的身上,打量顷刻,收了回去,只当没有看见他,在谢怀枭复杂的神色下进了文初的寝宫。
文初见顾清方进来,便吩咐太监看座。
两个人除了是君臣关系,顾清方曾经还是文初的伴读,文初自然将他还当成了友人,虽然顾清方不是这麽想着,尤其十七年後的事情,让文初现下就开始有些尴尬了。
顾清方目光落在两个双胞胎小兄弟上:“皇上,臣自作主张暂时不杀白容,因为他怀有身孕,孩子是无辜的。”
可是要看这个孩子是谁养了,给他灌输什麽样的思想,上一世这个孩子生下来,白容偷偷将一封信塞到了孩子的肚兜里,将孩子送去了被贬去边城的兄长白慕庭的手中。
结果白慕庭与白容一般心中积满怨毒,给孩子灌输仇恨的种子,又把白容写的那份歪曲事实的信给孩子看了,让孩子认为白容是好人,被屈死,他的父亲赵刚更是被残忍的杀害,所以可想而知。
他不是奴隶身,便潜伏到帝都,肆机报酬。
文初收回思绪,对顾清方道:“的确孩子是无辜的,你有打算孩子生下来,怎麽安排这个孩子了吗?”
顾清方沉吟一刻,道:“他毕竟是白家的血脉,臣打算到时派人送去被贬去边城的白家。”
文初摇了头:“白家心术不正,教养不出好孩子来,到时还是在帝都寻个好人家送了吧。”
顾清方觉得文初说的有理,便点头赞同:“到时臣会为白容腹中的孩子找户好人家的。”
说着话,顾清方伸出手指逗弄着婴儿床里的两个小家夥。
小二小手一把握住了顾清方的手指。
见此,顾清方温柔的笑了:“小家夥可真调皮。”
文初目光落在握着顾清方手指的文萌萌身上,不由蹙起眉头。
上一世顾清方做了太傅,是两个小家夥的先生,孰料日久天长,文萌长大後,竟然对顾清方生出了那种心思,对顾清方表白,想让顾清方当他的皇後。
文初蹙着眉心,这一世他一定阻止这种荒唐的事发生,文初眸色一闪,忽然想起了什麽,对顾清方道:“不若你收养白容的孩子吧。”
这样顾清方就会忙碌起来,他可以用这个作为借口,到时给两个孩子重新找个太傅,文萌都见不到顾清方了,日後还哪里会发生那令人尴尬的事情。
顾清方哪里会知晓文初的心思,便点头道:“臣听凭皇上安排。”
文初微笑的点头。
如此也避免了自己的好友成为自己儿媳的窘态,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儿媳,着实不好接受。
顾清方坐了一会,便离开了。
人走出房间後,感叹一声,忽然豁达开,感觉与皇上这样相处蛮好的,只是单纯好友的关系,不再去胡思乱想。
顾清方看了一眼犹在烈日下站着的谢怀枭,摇头笑了笑,旋即离开了。
隔了会,宴商舟过来,他擡眸望了一眼挂在中天上火辣辣的太阳,颇为幸灾乐祸的看向谢怀枭:“咋了?被皇上罚站了。”说着,伸手拍了拍谢怀枭的肩膀“活该。”
谢怀枭被气的抡起拳头就要去揍宴商舟,可是人已经跑了,钻进了文初的寝宫中去了。
一进寝宫,宴商舟便委屈巴巴的对文初说道:“皇上,谢怀枭那损货,刚刚要打臣,若不是臣跑的快,就被他打了,您得为臣做主,好好的惩罚他啊!”最好让他罚站三天三夜,晒成土豆,变成丑八怪,被皇上嫌弃。
宴商舟虽然如此想着,但心底还是为谢怀枭高兴他与文初之间不再有杀父之仇这层隔阂了。
文初瞧着眼前少年委屈,湿漉漉的眼神,温声哄道:“好,朕会好好惩罚他的。”
文初就像一个大哥哥般的宠溺着宴商舟。
委实,他都快把这家夥当成自己的娃了,一个长不大的娃子。
“皇上,”晏商舟泪含眼圈,恋恋不舍的望着文初“父皇催臣回薄疏国,臣得回去了!”
文初擡手揉了揉晏商舟的发顶:“回去陪陪你父亲吧。”
涂乐刚失去一生挚爱,心里一定很难受,需要亲人的陪伴。
晏商舟也清楚涂乐的伤感。
与自己朝夕相处,恩爱了半辈子的人,忽然就没了,是有多孤独,多伤怀,所以他打算这两日便啓程。
同时也要为母亲守孝。
可是他又对文初恋恋不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