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司辰皱眉:“难道要我请你过去拿?”
听到他这麽说,江若白一狠心,直接用手死死捏住自己的大腿,用痛苦暂时驱散了些酸麻感。
他就像一个耄耋老人一样一步步挪到那盆薄荷草那里,又一步步挪回原位。
江若白跪在地上,将手臂擡起,以一种献礼的姿态将薄荷叶端到裴司辰面前。
裴司辰拽了一片叶子在指腹把玩。
“你在这里干了多久了。”裴司辰道。
“一周。”算上昏迷的那几天,加起来正好一周的时间。
“之前没干过这一行?”裴司辰又问。
“没有。”江若白道,他活了26年,连酒吧都没去过。
“你一晚上能挣多少钱?”
江若白以为裴司辰在问他工资,老老实实的回答道:“三百”
然後,他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嗤笑。
“300?”裴司辰低声喃喃道。指腹的叶子被反复揉搓,在被碾碎的瞬间,爆发出浓郁的香气。
江若白认为裴司辰的笑是在嘲笑自己的廉价,可300块一晚的价格,已经比市面上很多工作都要高了。
小少爷不懂的人间疾苦,自然是不晓得他们这些打工牛马的廉价。
不过,也不怪裴司辰不清楚,毕竟一个从出生就在罗马的人,自然不能指望他能站在街头感受到世俗的无奈。
裴司辰嗅了嗅指尖的薄荷味,又看向那条细白的脖颈,眼神晦暗,忽然他一把掐住江若白的脖子,将他摔到沙发上,擒住他的胳膊,覆身压在他身上。
江若白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裴司辰压住,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裴……裴少。”
裴司辰:“你的味道自己知道吗?”
炙热的呼吸打在江若白的耳侧,又移动到脖颈。
带着调弄又恶意十足的口吻对江若白道:“你说,beta会怀孕吗?”
此刻,江若白卡顿的大脑似乎才终于搞清楚现状,慌乱地开始挣扎,求饶。
“裴少,我求您放过我,我不是干这个的,我真的不是,我有……”
江若白想告诉裴司辰自己有妻子,想求他放过自己。
只是後面的话来不及说,裴司辰已经一口咬住江若白的腺体。
朗姆酒的味道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。
江若白两眼无神,被信息素压抑的痛让他连思考的力气都一同消失。
撕开那些廉价碍事的布料,裴司辰看着眼下的光景,还算稍稍满意。
江若白虽然看着瘦弱,但衣料下的肌肉线条流畅匀称,干净又清爽,倒是让他有些小惊喜。
江若白这才回过神来裴司辰正在做什麽。
动作先一步快于思考,他使足了力气,然後狠狠一把将裴司辰推开。
顾不得对方震惊的表情,连滚带爬的捡起地上的衣服就往门外跑。
手指伸向大门的瞬间,一双阴鸷眼睛死死盯着他,大手掐住他的脖颈,阴恻恻的笑了:“你想往哪跑?”
被抓住的那一刻,江若白的脸上的血色瞬间褪的干干净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