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第27章谁家宝宝那麽香那麽软呀……
喻白上前,不动声色地隔开了路妄和汪茹的接触,路妄面对他时全然没有面对汪茹时的抵触,身体下意识靠向他,将脑袋枕在了他肩膀上。
汪茹一怔,苦笑了下,压下难受,柔声问道:“小妄,你没事吧?”
路妄摇了摇头,声音虚弱:“我没事。”
喻礼不明白之前发生了什麽,但从这对母子的互动就能看出,这段时间,他们不仅没有交心,还闹得比陌生人还要生疏。
喻礼不适应太过尴尬的气氛,代替怔忡的汪茹询问道:“好端端的,怎麽突然从床上栽下来了呢?”
路妄面对他时倒显得更加自然:“我刚才在睡觉,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,等我清醒後,我就掉下去了。”
“有东西抓住了你的脚?”喻礼蹙眉,“你看到那东西的样子了吗?”
路妄摇摇头:“我只看到了一个影子,还没看清,它就消失了。”
丢丢跑到床边,冲着路妄的右脚叫了两声:【宝宝,他的脚有问题。】
喻白立马掀开路妄的裤脚,路妄的右脚脚腕果然多了一道和他一样的红色痕迹。
原以为这道黑影是被他的霉运buff吸引才缠上了他,没料到它还缠上了路妄。
汪茹惊叫了声,凑到喻白身边,仔细检查起路妄的伤口,口里喃喃:“怎麽会这样?怎麽会这样……”
这道伤口没给路妄造成多大的心理伤害,反倒刺激到了汪茹。
在场衆人都发觉了她的异样,喻礼上前按住汪茹的肩膀,将汪茹扶到一旁的沙发坐下。
喻礼很会哄孩子,同样也知道如何安抚受刺激的成年人,在他耐心的安抚下,汪茹才勉强恢复了冷静。
确定汪茹状态恢复正常後,喻礼才抓准时机追问道:“小茹姐,你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吗?”
看汪茹方才的反应,汪茹以前肯定撞见过类似的情况。
汪茹面色颓唐:“在小妄之前,我和我丈夫曾经收养过一个孩子,刚来家里时都还好好的,我和我丈夫都没有苛待过他,但没过多久,他身上莫名其妙出现了伤痕。”
汪茹捂着脸,嗓音带上了哽咽:“福利院的院长定时来看望孩子,发现了他身上的伤痕,我们和院长打了许久的官司,直到半年前才证明这些伤痕不是我和我丈夫弄出来的。”
喻礼:“你们是如何澄清的?”
“是污染物作祟。”汪茹似乎陷入了回忆当中,那段时间的回忆对她来说十分糟糕,从她痛苦的表情就能看出。
“我丈夫是监察处的队长,他很快就发现家里出现了污染物,清除干净後,这栋房子闲置了半年,确定房子里没有异物後,我们才又搬了回来。”汪茹看向路妄,面上多了几分愧疚,“我以为没问题了,不会再发生那种事情了,才又生出了领养孩子的想法,可我没想到还是发生了这种事情,还连累了小妄。”
喻白握紧路妄的手,在汪茹看过来的时候,路妄整个脑袋都埋在了他肩膀上,似乎不打算面对汪茹,喻白无法判断汪茹是否在说谎。
“唐惟什麽时候下班?”喻礼问。
如果汪茹不在场,喻礼可以直接出马处理这件事,碍于汪茹在,这件事只能让监察处的人来处理。
汪茹:“他出差去了,要下周才能回来。”
“那我直接叫监察处的人过来检查下吧。”喻礼说这话时紧盯着汪茹的面色,汪茹闻言果断答应,没有一丝抗拒。
喻礼暂时压下疑虑,拨通了监察处的电话。
电话挂断没多久,监察处的人就到了,为首的年轻男人名叫凌风,是唐惟的下属,听说唐惟家出事的事情,主动请缨,他一来就关心了汪茹两句,才看向房间内的其他人。
汪茹收拾好情绪,跟凌风介绍了喻礼等人。
几人寒暄了几句,凌风带着下属开始在房子内四处搜查。
监察处有专门探测污染物的仪器,它们可以精准检测出污染物的躲藏地点。
喻白丝毫不担心这些仪器会识破喻礼的身份。仪器可以检测污染物,却无法检测出污染物之王,就算喻礼大摇大摆进出监察处,也不会有人发现他的真实身份。
搜查的过程并不复杂,也不耗费时间,不出半个小时就有了结果。
凌风等人在地下室里找到了污染物并就地消除。
“没事了。”凌风语气轻松,“我们在地下室布了结界,不出明天,污染物的气味会彻底散干净,唐哥不在本市,嫂子要是有事的话可以随时打我电话,有难我一定会帮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污染物消失的好消息让汪茹恢复回了原本的模样,她想留凌风几人在家吃饭,被凌风婉拒了。
送走凌风等人,汪茹重新回到路妄的房间,她站在路妄床边,温柔的笑容里包含了几分愧疚:“小妄,妈妈没有发现异常,才害得你受伤,对不起,妈妈以後不会再那麽疏忽了。”
这期间,路妄一直躺在喻白怀里,过去那麽久了,他似乎仍在害怕,听见汪茹的声音,他的身体小幅度颤抖了下,才缓慢擡起了脑袋。
“不怪你。”路妄语气轻飘飘的,避开了汪茹充满愧疚的眼神。
即使污染物已经解决了,这对母子的关系依旧生疏的过分。
汪茹知道不能太心急的道理,经历过一次失败的领养後,过了半年她才再次鼓起勇气领养孩子。
在领养路妄之前她就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太急躁,有血缘关系的家庭尚且不能和睦相处,更何况是毫无血缘的家庭呢。
路妄前几年受了太多苦,她应该用更多的耐心去对待这个可怜的孩子的。
汪茹想开了,释然地笑了笑,同喻白道:“喻白,麻烦你陪路妄玩一会,阿姨先去做饭了。”
喻白举起小手挥了挥:“不麻烦的,我很乐意陪路妄玩。”
汪茹前脚刚走,丢丢迫不及待跳上床,毛茸茸的脑袋挤开路妄那碍事的脑袋,阴阳怪气“汪”了几声。
别以为它看不出来,这家夥就是爱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