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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还不是时候会吓跑姐姐的（第2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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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平稳上行，数字不断跳动。狭小空间里，祁念那句“亲自测量一下”仿佛带着温度，熨帖在空气里，久久不散。

俞瑾萱没有回答那个大胆的问题，只是微微别开脸，看向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，可那悄然爬上耳廓的淡淡绯色，却没能逃过祁念的眼睛。

祁念心里的小烟花“嘭”地一下炸开了。姐姐害羞了！这个认知让她胆子瞬间膨胀到极限。

“姐姐，”她得寸进尺地往俞瑾萱那边挪了一小步，声音放得更软，带着点糯糯的鼻音，“你还没回答我呢……包月，行不行嘛？”

俞瑾萱感觉自己的太阳xue微微跳动了一下。她开始怀疑，答应让这家夥跟上楼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。这哪里是小奶狗，分明是块甩不掉的牛皮糖，还是自带加热和语音骚扰功能的那种。

“包月？”她终于转回头，目光落在祁念那张写满期待的脸上，语气带着点难以置信的荒谬，“你想包什麽？包我陪你演戏，还是包我……”她顿了顿，後面的话没说出来，但眼神里的意味不言而喻。

祁念被她看得脸颊发烫，但输人不输阵，她强撑着理直气壮（虽然心跳快得像打鼓）：“都丶都可以啊！反正……反正我人傻钱多……不是，我意思是，我诚意很足！”

“人傻倒是看出来了。”俞瑾萱淡淡地吐槽，电梯恰好“叮”一声到达顶层。门一开，她率先走了出去，仿佛多待一秒都会被某种名为“祁念”的病毒进一步感染。

祁念赶紧跟上，像条小尾巴。“姐姐，你别总打击我嘛，我演技还是有进步的！而且我很有用的！我会讲笑话，会插花，还会……”

她的话戛然而止。

因为走在前面的俞瑾萱，突然停下了脚步，站在公寓门口，却没有立刻开门。她转过身，倚靠在门框上，好整以暇地看着差点撞上来的祁念。

“还会什麽？”俞瑾萱追问，眼神里带着促狭，“还会死缠烂打？”

祁念：“……”好吧，这点她无法反驳。

看着祁念瞬间耷拉下来的嘴角和微微鼓起的脸颊，俞瑾萱觉得有点像看到了一只泄气的小河豚。她心里的那点无奈，忽然就化成了某种更柔软的东西。

她叹了口气，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：“祁念，你到底想怎麽样？”

我想你做我女朋友！——这句话在祁念舌尖滚了滚，差点就冲口而出。但她残存的理智告诉她，现在还不是时候，会吓跑姐姐的。

她眨了眨眼，换上一副再真诚不过的表情：“我不想怎麽样啊。我就是……就是想离姐姐近一点，再近一点。”她伸出手指，比划了一个微小的距离，“就像现在这样，能跟着姐姐回家，我就特别高兴了！”

她的快乐如此简单，如此直白，像一束毫无遮挡的阳光，直直地照进俞瑾萱那片习惯了清冷的心湖。

俞瑾萱沉默地看着她，看了很久。久到祁念又开始有点心里发毛，怀疑自己是不是又说错了什麽。

然後，她看到俞瑾萱缓缓直起身，从手包里拿出钥匙。

“咔嚓”一声，门开了。

俞瑾萱没有立刻进去，她侧过身，为祁念让出了进门的路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语气平淡，却像是在祁念的世界里投下了一颗温柔的炸弹：

“进来吧。”

她顿了顿，在祁念狂喜的目光中，又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，带着点无可奈何，又带着点认命般的许可：

“……牛皮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