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万里飘香,万里香……”刘三生忽而笑起来,“好名字啊,听着便觉得气派!”
刘虎道:“眼下这坛不算万里香,只能算是春日酿。”
“春日酿。”刘三生不住点头,“好酒名儿,来年酒楼上新,便用这个名儿了。来,虎子陪三叔喝两杯。”
魏秋蓉见状忙说道:“我去後厨叫人再炒两道下酒菜来。”
刘三生道:“唤顺旺到屠子那割上半斤猪耳朵,这吃食下酒可香。”
“哎。”
当家的终于有了胃口,魏秋蓉喜笑颜开,笑着答应下。
酒过三巡,刘三生喝了个半醉,拉着刘虎苦水道不停。
“他们欺人太甚啊,生意做不过便暗地里使些脏法子,想叫三叔这酒楼开不下去,做他的春秋大梦,我这酒楼非但要继续开,还要做大做强,叫那些个只敢躲在背地里耍手段的臭虫们好好瞧着,我刘三生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被打倒的!”
刘三生高举酒坛,忆起往昔,“想当初你三叔我独自一人在县里打拼,啥大场面没见过,便是牢狱都待过几载。
虎子三叔跟你说,那大牢里整日有人哭嚎,隔三岔五便能瞧见有人被浑身是血地被拖出牢房,那场面有几个见过?他们这手段比起三叔见过的,不值一提!”
刘文彬下学回来也上了饭桌,此时家中两个小的都在,魏秋蓉便扯着当家的袖子,提醒道:“说这些干啥,别吓着孩子们。”
刘清却亮着眸子说:“爹你再说说我想听。”
魏秋蓉瞪自家小哥儿一眼,“听啥听,你个小哥儿打听牢里的事儿做什麽。”
刘清吐舌嬉笑,“好奇嘛。”
一顿饭结束,刘三生喝了个酩酊大醉,刘虎帮着把人擡进屋,夫夫二人便赶着牛车回了村子。
“娘,布匹买回来了。”宋听竹抱着布匹进屋。
阮秀莲接过去,摸着料子道:“这料子不错,摸起来手感细腻,夏时穿上定会凉快不少。”她问儿夫郎,“这料子不便宜吧?”
宋听竹笑着说:“家里赚了银钱,该享受的爹娘只管享受便是,往後不止布料,我与夫君还要带着爹娘到都城游玩一遭呢。”
阮秀莲听得眉开眼笑,“成,那娘可等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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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了季春雨水一时多起来,接连下了两日雨,酒坊那头便停工了两日,第三日太阳出来方才重新开工。
宋听竹与夫君卯时刚过便出了门,途过老榕树听见两位妇人在谈论钱家,不由停下步子问了嘴。
“大娘,您方才说钱家出命案了?”
“可不是,昨儿夜里银花跑钱家门口哭闹,听着意思霜丫头好像是要不行了,那钱有粮竟眼睁睁瞧着自个儿闺女病死,也不肯出银钱给霜丫头瞧病,简直畜生不如。”
“哎,银花母女俩苦啊,女儿病成这样想治愈得花不少银钱,钱老婆子是个守财奴,哪里肯出,便顺水推舟让儿子将和离书签了,银花被赶走时,钱家只给拿了衣物被褥,连个铜板都没给,身无分文女儿又病着,这日子可咋过呦。”
宋听竹不解:“如何不能过,孟大娘手脚勤快,便是开荒种地,只要勤快些,便断不会被饿死。”
妇人长叹一声,“和离虽比休妻好听,可传出去也是要被戳脊梁骨的,将来便是霜丫头治好了病,怕是也没人家敢娶。”
宋听竹不以为然,旁人敢随意轻视,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不够强大罢了。
“夫君,你身上可带了银子?”
“带了些。”刘虎将钱袋子递过去,他晓得自家媳妇儿要做啥,便说,“我随你一块去。”
宋听竹弯唇应了声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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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先更这些,下章是个小高潮不好拆分[比心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