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城外一处村落内。
“翠儿,你咋这时辰回来了?”妇人披着衣裳,将女儿拉进院後,栓紧房门。
女子正是金翠,她解下包袱狠狠灌了口茶水。
“娘,宋家倒了。”
妇人惊讶道:“啥?宋家家大业大咋说倒就倒了?”
金翠她爹也出了屋子,刚想细问就见女儿从包袱里掏出一堆银子,粗略数去足有五六十两!
“你哪来的这麽些银子?”金大柱目瞪口呆。
刘氏也道:“是啊翠儿,你不是干了啥不该干的事儿吧?”
“爹娘你们就别管了,只用知道这银子是咱该得的就行了。”金翠收起银子道,“娘,快去叫醒小弟,咱们今晚就搬家。”
“搬家?”夫妇二人一头雾水,“咱住得好好的,为啥要搬家?”
“娘,你不是说想去镇上住?爹,你不是想开家铺子?有了这些银子,咱们就能到镇上住,也能开得起铺子了。”
“爹娘你们放心,这银子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,是宋蕊儿欠我的。”
一家子苦了一辈子,如今有机会过好日子,自是没什麽可犹豫的。
片刻後,金大柱拍板道:“去收拾行李,我回屋叫儿子。”
翌日清晨,宋家。
宋蕊儿等了一夜,也没能等到金翠,一夜过去便是再不愿意,此时也只能相信,金翠不会回来了。
“死丫头,竟偷了我的银子跑了!”
她面露狰狞,将手里的帕子当作金翠,用力撕扯。
“大姐,有人给你送了封信。”宋绍元叼着包子进院,将一封信递给宋蕊儿。
宋蕊儿接过信,看完内容,问弟弟:“送信的是谁?可还在院外?”
“不认识,已经走了,说是有事可以去望月酒楼寻他。哎大姐你干嘛去,不吃早饭啦?”
宋蕊儿没应,急匆匆跑出宅子。
一炷香後,望月酒楼。
“夫郎,人来了。”刘虎掩上房门道。
宋听竹点头,屏风之外,她听见宋蕊儿疲惫的声音。
“请问是您想买下宋记酒坊吗?”
“是我,宋小姐可以唤我贾掌柜。”
“贾掌柜,我就不跟您兜圈子了,您能出多少银子?”
“二百两。”
宋蕊儿气极反笑,“开什麽玩笑,二百两连酒坊那些酿酒器具都买不来。”
“宋大小姐这是忘了,你们酒坊死过人,试问眼下除了我,还有谁愿意出银子买你们酒坊?”贾掌柜不急不慢道。
“你这是趁火打劫!”
贾掌柜笑呵呵:“那又如何?宋大小姐若不想卖,那在下就告辞了。”
宋蕊儿在心里怒骂奸商,嘴上则将人叫住,咬牙道:“五百两,五百两我就卖。”
“最多三百两,宋大小姐也莫要与我讨价还价,做生意之人最是忌讳房子死过人,要不是看在宋家酒坊位置不错,能拿来做仓库,你当我愿意花几百两买个晦气宅子?”
“宋大小姐回去好好考虑考虑,若是同意便来酒楼寻我,不过只有三日时间,三日後我要动身去京都,届时宋大小姐再想寻买家怕是不易了。”
待宋蕊儿离开,贾掌柜又出现在酒楼,对着屏风拱手道:“东家,事情都办妥了,除了咱们没人会买他们宋家酒坊。”
刘虎道:“干得不错,等事情结束,去找殷掌柜领赏钱吧。”
“多谢东家。”
“离家许久,夏哥儿该是想咱们了。”宋听竹看着河塘里盛开的荷花,轻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