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承漪从索道上急下滑,因紧张而白的脸,忽而飞起两抹异常的红晕。
终于,伴随一阵剧烈的摩擦声,她的双脚触碰到了地面。
若非有腰间和大腿的绳索绑着,她几乎腿软地站不住。
很快,郁攸迟紧随其后溜了下来。
他动作利落地解开身上的束缚,赶紧来到宋承漪身边。
就见她双颊绯红如霞,喘息急促,眼眸还有几分失焦的模样,身体还在微微颤抖。
他心下一紧,将她揽进怀中,低声安慰着:“阿漪,别怕,我们已经安全下来了。”
被郁攸迟紧紧拥住的瞬间,他身上那股清冽又带着侵略性的男子气息,张牙舞爪地将她包裹住。
尤其,温热的气息还拂过宋承漪敏感的颈侧和耳廓。
刚平复的陌生感觉隐隐有复苏之感。
宋承漪从脊椎深处窜起一股难言的酥麻。
郁攸迟感觉她的颤抖,以为她是冷了,便道:“可是冻着了?”
他欲将外袍脱下,宋承漪按住了他的手。
“别”
“我不冷”
不仅不冷,她身上还出了不少汗,里衣都汗湿了。
女子声音娇得直颤,眼神慌乱地四处躲闪,不敢与他对视。
郁攸迟的手顿住,眉心微蹙,仔细地打量着她。
宋承漪已从刚才的失神中缓过来,也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生了什么。
她定定地望着白茫茫的山林,生硬地转移话题,问道:“我们要怎么回去?”
郁攸迟感知到了她的羞窘,转开目光,顺着她的话,接道:“步行真已带人来山下接应,很快便到。”
话落,远处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清脆马蹄声。
他昨夜便放出信号,叫人一早来山上,刚才又更改了方位,抵达附近的步行真带着六个手下骑马出现在眼前。
一匹通体墨黑,高大健壮的马蹭到郁攸迟的手边,它打着响鼻,撒欢似的在他身边走来走去。
郁攸迟拍了拍爱驹的颈侧,从步行真手中接过一件雪白厚实的狐裘,展开围在了宋承漪身上。
“雪后路上马车难行,只能骑马回去了。”
宋承漪点头,她对此没有异议,只要能早些回去就成。
她骑术不精,如今又浑身酸软,显然不能自己骑马,郁攸迟抱她上马,两人共乘一骑。
却没想,回程路上的颠簸才是煎熬。
墨驹像是被拘了很久,在雪地里欢快地跑着。
四只蹄子安了防止打滑的脚垫,它跑起来,矫健又活跃,喷出来的鼻息都成了白雾。
宋承漪却没这么欢快,身子嵌在身后男子的怀中。
紧绷的身体被迫跟随马儿的跃动节奏起伏,她咬住下唇。
郁攸迟的唇也传来被持续咬着的钝痛。
他眸色一暗,勒缰放缓了马儿的度,他们两人渐渐落到了队伍的最后方。
他一手控着缰绳,一手轻捏她的下巴,将她的脑袋轻掰过来。
“阿漪。”
她看不见他的神色,但能感受他态度的强硬。
“别忍着。”
宋承漪只能被迫启唇,口中溢出声音。
他要看着她的脸。
连埋进他胸膛中都不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