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灼看着他,摇摇头。
温照野没说话,拉着她的手臂将她强行从桌底拉了出来,他坐在椅子上,温灼被迫坐在他的腿上。
温灼:“!!!”怎麽回事,今天不妥协了吗?忍不了了了?要找我算账了?
温灼立刻警惕起来,脖子僵直。
“今天扎随意一点吧,我妹妹怎样都很好看啊。”
他无视温灼的抗议,自顾自说着,也自顾自做着,温灼的头发有自己的意识,它们会动,但大部分发丝都被温照野掐在手心了,头发只好乖乖认命。
温照野用手指梳理着她的头发,温灼觉得一阵头皮发麻,她明明记得办公室里有她的梳子,而且她的头发很顺滑根本不用梳!
她抱怨:“都说了麻烦死了,你还没弄好吗?”
温照野慢悠悠地拢起她的头发,双手交叠,扎了个简单的马尾。
温灼晃了晃脑袋,晃下来几缕散落的发丝,她转头看他:“我是怎麽变成鬼的?”
温照野目光沉了沉,表情却没有变化:“你出事後我在现场看见了你,就把你带回家了。”
温灼:“那我为什麽上周才醒来?”
温照野怜惜地看着她,他弯下腰将她搂住,温灼整个鬼嵌入他的怀里,他强势镇压温灼的反抗,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:“你的灵魂缺少了太多东西,没有办法真正醒来。”
温灼察觉到了他半真半假的话语,但她也不清楚温照野到底哪句话是真,哪句话是假,她像个躁动的跳跳糖一样,在他怀里劈里啪啦地蹦跳着,灼热的人类温度紧贴她的背,温灼感觉自己快要被热化了。
“算了算了!你松开我!我不问了!”她挣扎着,温照野的手臂再次缠上她的腰,高挺的鼻梁顶着她的皮肤,她之前从未觉得温照野有如此粘牙。
温照野擡起头,温度将他的脸烫红了,他又用脸颊去蹭温灼的脸:“你不问了?那我就要问了。”
他的声音在温灼耳边响起:“是谁在你耳边说我什麽坏话了?”
“街边那个老人?”他沉思一会,回忆起自己当时看到的场景“算命?”
温灼:“!!!”
这对吗?
该死的温照野又监视我!!
“忽然又生什麽气?”温照野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侧,蹭得她脖子痒。
温灼真受不了了,她像个发狂的狗一样疯狂挣扎起来。
温照野捞不住她,知道是她实在不乐意了,只能松开手,看她瞬间躲到门口,悻悻地看着自己。
温照野:“你躲那麽远干什麽?小时候你天天赖在我身上,我拉都拉不下来。”
温灼:“。。。。。”你也知道是小时候,我们小时候身边都是什麽人你忘了?
出差的妈,偷情的爸,虐童的保姆,我不赖你身上我怎麽活?
温灼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,你怎麽知道我在干什麽的?”她变成鬼了之後对这类电子産品非常敏感,她玩的时候没发现身边有监控啊?
温照野擡起右手,一个红色的丝线在他的手指上显现,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,此时红色丝线恰好系在他的无名指上,她顺着线找过去,发现另一端在自己身上。
果然是当时她看见的那条线!
温灼不满地扯了扯这根线:“这个有什麽用?你什麽时候偷偷摸摸给我弄上的?我真不懂了,我又不能离开你太远,你还要搞这出干什麽?”
温照野的无名指随着她的拉扯动了一下,听到她的疑问,温照野笑了:“那个仪式虽然没有全部完成,但大部分步骤已经结束,这个就是其中之一。”
温照野擡手,看着红线顺着他将两人连在一起,满意的微笑着。
“只是能知道你在哪里而已,生什麽气?难道是?”他话语忽然停顿。
温灼才不信只是这样,她觉得温照野又在忽悠她了:“少卖关子了你!”
“难道是又想偷偷离开我?”
温灼闭了嘴:“这怎麽可能呢?哦对了,我听说你公司要团建去寺庙?你那天去吗?”
温照野顺着她拙劣转移的话题说了下去:“员工聚会,我参加的话他们会很不舒服。”
“可是我想去玩。”温灼低声。
温照野看着她:“进去之後出事了怎麽办?我那天带你去其他地方玩怎麽样?”
温灼想了想,发现自己也不是那麽想去玩,她只是想找找自己刚认识的新朋友玩而已。
温灼又冷不丁蹦出一句:“除了血液你还付出了什麽?”
温照野没被吓到,他缓慢看向温灼,才知道她是为了问这个,他手指缠上不知何时再次亮起的红线,像他们不曾拥有的血液一样将两人链接在一起,他手指缠着线打转,带动了温灼的手腕,她有些不耐烦地看向温照野。
温照野:“你还真是执着,我当然没付出其他什麽,你也知道,我从小就能看见鬼,你并不是特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