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捂着晕乎乎的脑袋,没发现自己身上缓慢亮起的隐隐约约的红色纹路,与她身上血色碎痕重叠,显得很不起眼。
道士面色凝重的看着她:“你可有执念?”
温灼迷茫的摇头,她总感觉脑子还在一阵阵地晕,他说的话像清风一样拂过了她的大脑皮层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道士目光越过她,看向远处的深山,叹息着说:“强留下来一个不该存于人世的亡魂,也不知道对你来说是福是祸。”
他看着温灼似懂非懂的神情,忽然笑了起来,神情俏皮,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:“罢了,你到时候不想活了可以来找我。”
温灼:“???”她像刚吃了一斤肥肉一样被他腻得皱起了脸。
原来是来催命的吗?哈哈真幽默。她盯了道士片刻,发现他居然没在开玩笑。
“不管怎麽样,活着就是件好事吧。”温灼认真回答到。
温灼手腕又被用力牵拉了几下,她脸上的高深莫测的神情一下消失,她撇着嘴嘟囔抱怨着:“真是的催什麽催,不就出来玩了一会吗?”
她顺着红线往外飘,在门口撞见了正要进来的温照野,他蹙着眉,握住她的手腕带她离开,温灼还在原地等他唠叨呢,忽然被拖走了,跟个风筝一样飘在空中。
她艰难道:“别人看不见我,你不觉得你现在的姿势有点奇怪吗?”
温照野转头瞪她一眼,手指脱力似的向下滑落,攥住了她的手指,将她带到一个没什麽人的角落里,温灼奇怪,这里居然还能有没什麽人的地方,她四处看了看,才发现远处拉了一条警戒线,温照野显然无视了它。
哥,你能不能有点道德。
温灼有些拘谨地拉开了些距离,想将手抽出来,却没能成功,她盯着不说话的温照野:“。。。。你想说什麽?”
温照野垂眼看她,另一只手轻触她的头发,又被她隐晦躲开,他笑了。
温灼听得头皮发麻,她偷偷摸摸将脑袋移了回去,求你了别笑了,好吓人啊,感觉自己快要被杀人分尸了一样。
温照野的手拢住了她的脑袋,将她蓬松的头发按下去几分,温灼偷偷蛐蛐他按塌了她的发型。
温照野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向下,不知道为什麽,他身上温度很低,淋了雨後的手指湿滑粘腻,温灼不适地摇头避开,被他单手捏住了脸。
温灼被捏得嘴巴翘起,声音含糊:“你要做什麽?放开我。”
他捏了又捏,温灼的表情越来越愤怒,他才疑惑道:“你怎麽总是不爱待在我的身边,明明小时候不是这样的。”
温灼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再次强调,小时候我们拥有,出差的妈,偷情的爸,虐童的保姆,你是唯一正常的选项了哥。
温灼眨了眨眼:“晚了十年的叛逆期来了。”
温照野冷笑一声,手指又开始捏她的脸颊肉:“你的叛逆期还能卷土重来?”
温灼一边喊着疼,一边反驳:“我明明一直很听话的好吧!”
温照野又开始笑了,笑得温灼背後凉凉的,他按住温灼的後脑勺:“你还没记起来,先不跟你算这个账。”
他阴恻恻的说完後,收起了笑,语气归于平淡:“现在,你可以说说刚刚那个道士和你聊什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