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呢?”
“还在刑部大牢,估计是要等到明日才能出来吧,毕竟五十仗还没用呢。”
皇帝还想用那五十仗?
她又道:“下去继续叫人盯着吧。”
将人送出去後,嬷嬷笑道:“太後这下能安寝了吧?”
太後冷笑了一声,也不知在笑什麽,将手上的书扔在桌上,“这人,命还挺好的。”
“有太後护着,命自是好。”
听了话的人一笑而过,不再言语。
此番过去,她当真要对她刮目相看了,胆子可真大。
瑜安忽得打了个喷嚏,擦了擦鼻子後,缓缓躺在炕上。
她在大牢里待了两日,也算得上好吃好喝,没她想得那般简陋,比起褚行简当初的日子,更是好了太多。
初进来时,牢里只有些许草席和稻草,方才她睡前,都有人送来了棉被。
大牢里空荡,总是能隐隐听见呻吟,加上本就睡不习惯,一夜她能醒来好几次。
昏沉两日,也不知外面的光景是什麽样子,无异于等死。
牢里撒进一缕白光不久,衙役就来了,一套签字画押,一句话也为多问。
“褚瑜安,出来了。”
瑜安:“有结果了?”
衙役倒没说话,只是领着她一路往外走,最後将她塞进了一辆马车里。
“敢问是将我送去哪里?”
马车外的黄门凑了上前,“纪少夫人不必担心,罗潜昨夜就招了,眼下是太後派小的来接您的。”
太後?
终得还是她帮的?
瑜安心存狐疑,最後见了本人之後,旋即确定了原因。
她本来就是有意接近,是她理亏,如常行礼後,不见再柔声细语叫她快起身的声音。
座上人缓缓品着茶,视线未往她的方向看一下。
“出来了?”
“托太後的福,叫我能平安出来。”
“你确实是托了哀家的福气。”
茶盏砸在桌上的一声闷响传来。
“褚瑜安,今日给哀家说句实话,这段时间的相处,那日不怕死地救我,通通都是为了给你父亲翻案,对吗?”
瑜安一愣,赶紧跪了下去。
“太後……”
见她不由流露出的慌张神色,就是不需要答案的时候了。
瑜安:“太後,不是这样的,从见太後的第一面,我就不是为了接近谁,为了干成某件事,我见您,仅仅是因为我娘,真的……”
“那是之前,哀家问的是你现在,褚家出事之後。”
瑜安哑然,张着嘴眼中的无措已经出卖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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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太後:媳妇儿都快跑了,还品啥呢?冲啊!(像他这种,永远追不到媳妇)
纪母:我赞同[抱抱]
纪景和:她都不信我……[心碎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