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青伞像是干了坏事被抓包的小孩,见状忙坐直了身体,魏冬垣继续手里的工作。
宋青伞忽然开口道。
“魏总,今天的事很抱歉,希望您别把我当成奇奇怪怪的女人。”
魏冬垣刚合上平板,闻言手一顿,转头看着她,面色越发深沉。
前面的赵齐方听出了别的意味,一脸八卦的朝後视镜看去。
车子依旧缓缓开着。
魏冬垣不是没有过女人,可胆敢直接上嘴的,她是第一个。
在魏冬垣眼里,宋青伞跟想上位的野心家已经划了等号。
“总归我们以後应该不会再见面了。”
他很笃定。
宋青伞抿唇。
“希望吧。”
好在她住的地方很快就到,前面的赵齐方停了车,魏冬垣漠然的提醒她。
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车门自动打开。
宋青伞这才注意到到了小区门口,忙抱着伞下车,回过身刚要说什麽,车子迫不及待的扬长而去。
宋青伞:“……”
这麽怕她黏上他吗?
回家见到江夕,宋青伞听他说虽出了连环撞,但好在人都没什麽事,车辆定损交给保险,修好还要几天,他最近用公共交通出行就可以。
江夕是哥哥,比宋青伞大两岁,但她因为有前世记忆,从小到大死活叫不出哥哥这两个字,江夕只能认命让这个妹妹叫自己的名字。
爷爷听到她回来,问她拍摄怎麽样,宋青伞点头。
“还行,我一直在旁边看着,伞没事。”
爷爷嗯了声,把伞仔细包好交给她保管,随後示意开饭。
爷爷年纪大,不会做饭,江夕做饭水平时好时坏,便给爷爷雇了个保姆王嫂。
四个人在桌上一道吃饭,爷爷问起青伞什麽时候回婺源,她道。
“年後初七的票,时间还长着呢。”
爷爷叹气:“你总不肯留在这里陪我。”
宋青伞笑了笑:“我留下来,那伞坊怎麽办?咱们宋家祖传的制伞手艺,我哥不行,可不得我吗?”
没想到吃个饭还要被拉来羞辱的江夕忙夹了块糯米排骨到她碗里。
“住嘴,吃饭。”
宋青伞莞尔。
宋家有祖传的制作油纸伞的手艺,多年前评定非遗,父母去世後,爷爷很想把手艺传给江夕,但江夕嫌沉闷无趣,也学不好,一直没答应,于是这重任就落在宋青伞头上。
宋青伞手巧,伞做的好,也画得好,只是不懂营销宣传,所以伞坊的收益一直不行,但江夕正好学的市场营销,填补了伞坊的缺失环节,近几年生意还可以。
只是宋青伞一向觉得,东西在精不在多,她做的那条线价格贵但産量极少,所以宋家到现在都没有大富大贵。
爷爷身体不大好,南方湿气大,冬天阴冷刺骨,他又有气管炎,北方暖气铺设的好,再加上江夕把伞坊分销点定在平城,爷爷便随之搬了过来。
吃过饭,陪着爷爷看了会儿电视,他年纪大了容易犯困,王嫂协助他洗漱过後便送他回屋睡觉,随後王嫂也休息去了。
屋子里就只剩下兄妹两个。
江夕问青伞:“你一个人呆在婺源有什麽好?不然等过了年,回去把伞坊关了,来平城陪在爷爷身边吧,他总是担心你。”
青伞无奈地笑了:“你也知道,我身上邪性的很,在别的地方呆的时间一久,容易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