幼臻看看门外,视线从周沅离脸上划过,又看看秦令川,往瑾玉那边挪了一小步。
瑾玉赶紧抓过她的手,揽着她的肩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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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似的场景,相似的走廊,相似的禁锢。
她跟三个月前一样,还是不太会接吻。
甚至,被亲得有点懵。
于是就开始关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。
比如,墙为什麽这麽白,天花板有两条线好像不太平行,秦令川的胸针真好看……
终于,她听见秦令川问她:“这个吻的感觉,和那天的一样吗?”
幼臻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,她不能在这个时候耽于美色丶犯糊涂。
“姐夫在说什麽,我听不懂。”
好!姐夫!
秦令川反倒被气笑了:“一定要这麽称呼是吧?”
“你不是硬要让我承认是妹妹,那我就只能这麽称呼你了。”幼臻觑着他极为难看的脸色,挑衅般,极暧昧地掠开他鬓角碎发,“你看你们男人呐,就是既要又要还要。我说我是幼臻,你又不高兴。”
她凑近他耳边低声道:“你是我姐夫,我们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见他脸色更阴郁些,她反倒更亲狎:“我和师哥的情谊,不是任何人能替代的。”
“你在骗人。”从他松开她後,看着夏幼臻眼里闪烁的泪光,他就又没忍住。
秦令川低哑地苦笑,眼底泛着水泽:“你在跟我赌气是不是?你还在气我之前骗了你,是不是!”
“我现在没有那麽多精力去气之前和你的事。”
秦令川不满:“那就是错认了你的姐姐,你在报复我!”
“不是!”
幼臻自己都没察觉,她的身体在轻轻颤抖,但目光却不饶人地毫不退让,语言上也半步不肯输。
即使是那夜喝了酒,他的吻也是轻柔的,体贴的,抚慰的。
全然不同这次强势的迫切,他爆发的占有欲,对于她不信任的恼火,他只是在发泄。
他这样疯狂的掠夺,无非是他对姐姐爱重,她就更加伤心。
秦令川嘴角坠下:“不管你是夏幼臻也好,夏若真也好,你真觉得你的周师哥不会做伤害你丶伤害夏家的事,对吗?”
“我相信他,我也喜欢他,这不是掺杂了利益纠葛的股份和秘方能干涉的。”
秦令川重重点头:“好,那就祝你们,早生贵子。”
他终于全然放开了她,高跟鞋的咔哒声响,在木地板上格外明显。
幼臻一路快跑回房间,终于再也承受不住,扑在床上失声痛哭。
她从小敬重丶仰赖的师哥,背叛了她,甚至,将她带回家的时候,就隐藏着这样的一个目的。
她没有办法,终究还是孤身一人了。
秦令川依旧不甘地站在原地,迟迟不肯离去。
走廊的另一头,阴影重重下,周沅离沉着脸,如同钉住。
老刘问他:“少爷,你不上去揍他一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