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的寒气伴着杀气,越来越近。
小K那夥人果真又绕了回来。
二人吻得难舍难分,一把飞刀忽然冲着魏司北後腰而去。
叶初伊当即将他推开。
魏司北猛地扭头看他,小K一霎时竟被他慑人的目光吓住。
魏司北缓缓开口:“你TM懂不懂规矩,老子还没吻别。”
他再次将叶初伊捞到怀里,宽大的熊掌按在她後腰,不顾她的挣扎,滚烫地吻了上去。
他毫不留情,几乎要将整个人的力量都渡给她。叶初伊恍惚觉得,他似乎在跟她做真正的告别。
事了,他像孤独的勇士,向着小K走了过去。
“不要!”叶初伊拉住他,她有数,这段距离,出警不会超过五分钟,只要拖住他们,不会有事的。
魏司北第三次掰开她的手指:“老子自己的事,自己解决!”
十几人一哄而上。
许是被欺骗过一次,小K这次连叶初伊也算上了。
叶初伊擡起高跟鞋,左右各一脚,面前的两人登时被踹了两个血窟窿,白色呢绒外套被溅上了点点红梅。
魏司北皱眉看了一眼:“跟你说多少回了,打架不要穿白的!”
“老!娘!乐!意!”叶初伊一字一顿。
魏司北:“老什麽?”
“老羞成怒!”叶初伊又是一个飞踹。
落地时,不妨小K拿着刀从後面捅了上来,魏司北待要踢开,已是躲闪不及,高大的身躯挡在了她的面前。
一把利刃捅进了他的後腰。
警笛声又从远处响了过来。
小K狞笑着,将刀子抽出,又一次捅进了魏司北的身体里。
魏司北紧紧握住小K的手腕,不让他进一步伤害。叶初伊胸腔闷痛如同火焰,熊熊燃烧,发了狠,一连踹了小K十几下,直到将人踹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,仍是不解气地继续踹。
真的警车停在了他们面前,小K等人皆被带走。
叶初伊抱着魏司北,冲着他们大喊:“救护车呢?救护车怎麽还没来?”
魏司北嘴唇乌紫,刚要说话,呛咳出血,血珠又蹦了几滴到她身上。他费力地擡起手想要抹干净,可越抹面积越大。
他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又……弄脏了,我丶我再给你买……”
叶初伊抱着他的头,直接将他身上的玩偶服撕开,他的下半身已经满是血迹。
他只瞧了一眼,便不再去瞧,只幽深地望着她:“这崽子,要是还能保住,就剖丶剖出来;若是保不住,就扔到我坟头,做个纪念……”
“你不许死!听见没有!”叶初伊又吼他。
“我死了,这世界上少了一个坏人,你不是应该,咳咳咳,开心吗?”魏司北嘴唇发抖,叶初伊将他抱得更紧。
“魏司北!你的命是我的,你要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!”
可这次,魏司北连回应的力气也没有了。
他完全失去了知觉,被人擡上救护车,叶初伊则被人拦下。
“叶小姐,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做个笔录。”
张局大半夜被从家里叫了出来,头疼地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。
他们这行,免不了要跟警察打交道,他想护人,也不好硬抢。
叶初伊当时拼命反抗,非要跟着救护车去,要不是他拦下,估计她就跟小K他们一起关了。
“你说说你啊,怎麽就没控制住自己脾气呢。你这轻则是个互殴,重则是防卫过当啊。那人家都快没气儿了,你还压在地上猛踹,你……”
四四方方的办公室里,一屋子除了叶初伊全都站着。
警员客气地问道:“叶小姐,请问当时的情况……”
她双手攥拳摁在膝盖t上:“老娘的男人现在生死未卜躺在医院里,还不知道是不是要生了。你们再在这里耽误时间,老娘就要把这间房子炸了!”
“啥?”张局闻言,失掉了领导的体面和稳重:“要生……生了是什麽意思?”
叶初伊看白痴一样看了他一眼:“字面意思。”
“你啥时候结的婚?妹夫怀丶怀多久了?”
“没结婚,没怀多久。”
“啥?”张局下巴都要惊掉了。
“你们再不让我走,老娘就要,发——飙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