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檀嗤之以鼻,像是早就看穿她老爹的诡计。
女郎们对秦令川上下其手,角落里有人暗暗掏出了手机。
秦令川冷脸开口:“出去。”
娇滴滴的小姐们很少伺候这样年轻俊朗的总裁,一个个忙着揩油:“老板,你就疼疼我们嘛~”
秦令川忽然擡手,掐住了要往他腹部游移的女郎的脖子:“我不喜欢讲重复的话。”
那女郎急忙摆手,喉咙发痒,呛得眼泪都出来了,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“你应该庆幸你是女孩儿,不然你的脖子现在已经断了。”秦令川将人用力往後一推,起身拂开其馀几个,像是拂去碎纸屑一般。
她们哪里还敢近身,求救地向黎老板看了一眼,忙不叠出去了。
黎老板颇有几分尴尬:“哎呀,这丶你看这闹的。来来来,算我给秦总赔罪。晓檀,赶紧把酒满上。”
门还没来得及关上,幼臻擡手挡住,推门而入。
“我来迟了,东家不是答应过我,今晚的酒都由我来喝。”
从他手里抢过酒杯,还不等仰头,幼臻的手腕被秦令川一把攥住,眉间隐隐不悦:“胡闹!”
紧接着,他一饮而尽,将空杯底展示给黎老板。
在座无不欢声笑语,一时都去看他这位新助理。
一身干练职业女性打扮,长发微卷,眉目——
眉目丶竟跟那死去的夏若真一模一样!
真真真是活见鬼了!
而且秦令川收购夏氏以後,还让从前的夏家千金给自己当跑腿的小助理,这侮辱人的方式——不愧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秦令川!
秦令川变了脸色,展臂揽过她的肩,客气几句之後,带着她快步离开。
晓檀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,不由暗自将秦令川和周沅离相比较。
秦令川气度沉敛稳重,周沅离儒雅风流,啧啧,夏家那两姐妹碰上这两个男人,也不知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,还是倒了八辈子霉。
还是她这个独生女好,什麽都是她的,都要被惯坏了。
幼臻能感觉得出来,秦令川往她身上放了些重量,他难受得紧麽?今晚为了夏家的事,不知喝了多少,他可真上心呐。
幼臻将他扶进车里,没了旁人,秦令川一手握拳,撑在後腰。
胸口烦闷欲呕,秦令川压抑道:“是你故意叫人来的,对麽?”
幼臻望着他侧脸如锋,他竟然这麽快就知道了。
秦令川居然不生气,反而有些期许:“你是不喜欢我和黎小姐在一起,才故意叫她们进去解围的吗?”
幼臻低头否认:“我没有……”
她的声音里辨不出情绪,秦令川心头一股难言的预感。
车里闷热异常,秦令川脱下外套,掌心紧了紧:“你替我挡酒,是在担心我?”
幼臻讷讷:“我只是尽一个助理的职责。”
秦令川嘴角压下去:“只是职责?”
他能感觉出来,幼臻此时,大抵是背对着他的,声音清冷:“是。”
秦令川冷笑:“我还不需要一个女人去替我做事。”
坐了一天,腰部有些坠痛。
大概方才那句语气有些凶,秦令川怕吓到她。
但她就这样冒昧在黎老板面前露脸,他很是後怕。
到了酒店,幼臻径直往房间走。
这是间两室一厅的套房,秦令川解了扣子,出声提醒:“你今天,还没给我换药。”
幼臻斜倚在门框上:“黄医生不是跟来了吗,我去请他。”
秦令川削薄的嘴唇轻微抿起:“这个点,不是老头子的工作时间。”
“现在也不是我的工作时间。”
秦令川叹口气:“帮帮我,我看不见,上不好。”
幼臻一边拿t来纱布和药瓶,一边说道:“你不是不需要我吗?”
“什麽?”秦令川听她刻意把药瓶重重放在玻璃桌面,“我哪有说不需要。”
幼臻白他一眼:“你不是说,不需要一个女人去替你做事。”
秦令川玩起赖来:“哎呀,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