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雪柔扪心自问,归根究底,不过是她也并不是不为所动罢了。
她照顾的孩子在她的目光中一点点变成了沉稳可靠的大人,他那样优秀,出色,英武且俊美。
白雪柔不是畜生,不会对他生出不该有的想法,但她是个正常人,有着正常的审美。
若只是如此,两人以後不一定一直如此亲密,但绝对是可以依靠的亲人。
可偏偏凌峋的感情变了质,他用那张俊美的脸真挚而灼热的向她述说着情意,白雪柔又不是泥人,怎麽会不为所动呢。
她心动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。
白雪柔如此对自己说。
然後又是羞愧。
说那麽多,也改变不了这件事的本质。
她们依旧是叔嫂。
白雪柔想要叹气了。
时间一晃眼,就到了初一。
这天白雪柔早有准备,推了宴饮,就在家待着,等到夜里更是早早就安排好下人就寝。
她不睡觉,等待着情蛊发作,想试试早有准备的情况下能否抵抗。
可等到情蛊发作後,却还是失了克制——
昏昏沉沉间,熟悉的怀抱靠近,这个肩膀宽阔结实,可以让白雪柔轻松的依靠在上面。
然後就是熟悉的,这些天一直想要淡忘却越发清晰的一切。
浑然间叫白雪柔忘却所有。
身份,世俗的眼光,後果,等等等等。
只有欢愉。
如此又是一夜。
第二天,白雪柔又一次在凌峋的怀抱中醒来。
她还是羞恼,但这一次已经可以相对冷静的面对这一切了,并且不得不承认,她是真的拿情蛊没法子。
凌峋小心将她揽在怀中,被白雪柔迁怒的伸手推到一边。
她转过身,生着闷气。
“姐姐,别生气。”凌峋轻声哄慰。
白雪柔怎麽不气,她心里百般纠葛,事实却告诉她,你纠结再多都没用。
情蛊在一天,两人就分不开,就要一直纠缠在一起。
就算她坚持不和凌峋在一起,可然後呢?等凌峋真的和别人成婚,两个人还接着暗通款曲吗?
若万一泄露,那才是真的丑闻。
相比之下,凌峋和她成婚都不算什麽了。
如此好歹还不如成婚。
白雪柔如此想,但又抱着微末的希望,说不定情蛊能解,说不定凌峋会改变主意呢……
而且早在事情发生的时候,白雪柔就已经遣人往苗疆去,试图寻找破解情蛊之法。
她计划是这样。
但有句话说得好,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。
一个多月後,白雪柔日渐疲惫,没有食欲,还会反胃恶心。
大夫诊脉後,先请屏退左右,而後支支吾吾道她似是有了身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