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只是开始,雍国初立,陛下登基,是大喜事,要大庆三日。这还是缩减过的,礼部呈上来的是半个月。被凌峋以国家初立,百废待兴为由否了。
庆贺与否都是小事,他不如何在意。
可半个月未免太折腾了,姐姐一定会觉得烦的。
果然,白雪柔知道後松了口气。
可等第一天宫宴散去後,洗漱好终于能躺被窝里,也忍不住叹气。
凌峋听了便笑,过去亲她。
很快,白雪柔就没心思发愁了。
成婚几年,这小子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越来越娴熟,还总有些新花样,叫她越来越无力招架。
但青年的体力和热情,无疑是让人满意的。
虽不算老夫老妻,但恩爱几年,早没了刚开始的羞涩矜持,白雪柔毫不吝啬的给与回应,尽情的享受着这场情事。
今夜凌峋格外兴奋,闹了好几次。
白雪柔也理解他,虽说之前就代行皇帝之权,但真正登上登基大典到底是不一样的。
如今,凌峋就是真真切切的大雍国开国皇帝,元武帝。
想到这里,莫说是凌峋,即便白雪柔,也不由心头炙热,纵情恣意的同他一起胡闹。
後果就是第二天险些没起来。
白雪柔也因此感受到了第一个成为皇後之後,不方便的地方。
做王妃的时候,她可以睡懒觉,皇後却不行,最起码现在不行。
她强打起精神起来梳洗,用过膳後先见了来拜见皇後的女眷,又在宫宴上露了面,一直到午膳後,才终于得意小憩一会儿。
好在她还算年轻,倒也能撑住,晚上却无论如何也不让凌峋再胡闹。
今天她忙再加上精神不足,连凤凰儿那里都有些疏忽了。
凌峋揽着她,听她嘟囔着对孩子的歉意,轻声安抚,表示凤凰儿不在意的,有银桂还有他安排的护卫在,她玩的很开心。
白雪柔这才放下心,又说,“过了明天就好了。”
凌峋嗯,老老实实的什麽都没做,抱着白雪柔轻轻安抚。
白雪柔本就困了,嘀咕让他也睡,两人相依偎着,不知不觉都睡着了。
很快,三天宫宴结束。
然後白雪柔才发现,自己的麻烦刚刚开始。
登记大典後,凌峋解决的第一件事就是接见吐蕃和突厥的使者。
之前俘虏的人都已经带回长安,这些人来就是为了谈和兼赎回自家王子的。他们和凌峋前後脚到的长安,已经等了半个多月了。
关于和谈,吐蕃和突厥也试图反击过,但都被镇北军拦了回去,无奈之下才选择议和。
处理好两国的事情,已经是夏天了。
但凌峋并没有能放松,从称帝後他一直很忙碌,这个新生的国家虽然有齐国留下的基础,但还不如没有,他十分之嫌弃且看不上。
齐国後期一切都已经乱套且糜烂,朝中不乏滥竽充数,并且□□等事,总之,可以说是一团污秽。
凌峋不准备妥协或者修改,他直接将一切抹除,立下新的,属于大雍的律法和秩序。
他是军马打下天下的帝王,不受世家贵族左右,他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。
恰好,因为勾结吐蕃和突厥的事情,郎澄等齐国的老臣——
同在一个朝堂,能毫无干系的本就少,加上凌峋早有准备,有意清理,如今都下去了大半。
就算能侥幸挣脱干系,牵连其中也足够凌峋让他们回乡养老了。
当然,他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,留了一线生机给老臣家中後辈,这点希望足够那些人放弃鱼死网破的决心,心甘情愿的蛰伏。
整个朝堂清理一新,镇北王府的属官以及之前凌峋有意提拔的官员一一上位,填补空缺。
至于别的缺口,他又下令开恩科,选取有才之士。
凌峋忙碌着前朝的事情,白雪柔就在忙着整肃後宫。
之前整理过要离宫返家的宫人,但等白雪柔抽出手安排这件事,才发现最後离去的人连一半都没有。
一问,这些年战乱,家人不是失散找不到,就是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