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信我,若下月初,晋王未能入主东宫,他必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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咱们,活的太久了。”张太夫人从袖笼里取出信放到桌上,“这是给观照道人的,你送还是我送?
兔子急了尚且咬人,晋王一谋不成,再谋不成,三谋不成,人之常情,定会铤而走险。”
她顿了顿,“圣人,活的也太久了。”
谢老夫人斜眼看到那信无封无戳,显然是可以随意翻阅,那就没有翻阅的必要。
谢老夫人收神,又记起去岁观子里来信,万全起见,伸手拿了信要看,随口道:“你怎么说,要还是不要?”
“本来不是很想要,她说逼急了,就把你儿子杀了。”
谢老夫人手上一抖,重声将纸拍回桌面,板脸看着张太夫人。
张太夫人“嘿嘿”一笑,“她这么一说,我就非要不可了。
上哪找这种菩萨心肠,金刚手段的,我就要这个。”
她长出口气,端了桌旁茶碗,掀盖凑往嘴边,掩了口鼻半张脸,许是一口茶水下喉,热气氤氲的声音沙哑,“我就要这个,为什么当时,如儿没把那老不死杀了?”
谢老夫人指甲在纸张上抠出长长一道,这才明白为何张太夫人往渟云院里走了一趟,回来却先说起“晋王必反”。
她手无寸铁尚生杀意,诸侯仗剑,如何不起弑心,一而再,再而三。
渟云回屋闷声收拾了桌上杂乱,裁测新纸铺就要写,余光看到仍旧扣在桌面上那三清铃,略作思量,看天色不算晚,唤了辛夷陪同往谢府书院。
她本不想再参合所谓“东宫之争”,但张太夫人一番问话提醒,难免她担忧观照道人已经牵涉其间。
渟云记得陶姝说的是《灵宪》,循着架子编码查找,藏书万卷的谢府书库里竟然没找着。
这书以前观子里约莫是有的,传为后汉年间所着,囊天之圆,括地之方,表宇之无极,端宙之无穷,是为观星望月,问历数年之学问也。
说的明白些,是用来计算星象的。
她不死心再翻了些许时候,确是没有,无奈转到外面,考虑该去哪找一本。
谢承为着殿试,仍是常在此温书,偏房无门,对厅中一览无余,见她在中厅站得许久似有愁色,犹豫片刻起了身出门道:“何事?”
“咱们来找书的,没找着呢。”辛夷站在渟云身旁,“我正跟姑娘商量,是问管事的采买,还是咱们回去自个儿寻。”
“是什么书?”谢承看着渟云。
渟云侧脸,辛夷抢着道:“是灵宪,灵宪,刚儿我还说没听过呢,不怪咱们这找不着。”
神鬼志异星象吉凶,文人多不推崇,未必是没有,不过得翻检些时候,谢承道:“我让底下帮你找找吧,找到了告知你。”
“谢过长兄。”渟云微福身,与辛夷道:“我们先回去吧。”说罢垂头往外,并不多看谢承。
她拿到《灵宪》时已是月二十四,此书少见于市,多为手抄流传于师徒门派之间,谢府里倒是有过收罗,因于学问无益,故束之高阁,没摆到架子上,谢承吩咐底下人找了好些时候。
渟云坐在书案前,翻到关于“太白星”的部分,东有启明,西有长庚,浩空寥凌,称“太白”。
星之运谓轨,星之行为迹,太白之轨迹,常数则夜出昼消,异数则凌日经天。
其下批注:后汉天文志,永康元年七月丙戌,太白昼见经天。
三国志魏书卷,景初元年十月壬申,太白昼见在尾,历二百余日,恒昼见。
晋书·天文志,元嘉三月,妖星见于南方,中台星坼,太白昼见。
她一条条往下读,不断思考这个中关联,天道无亲,运行有迹,陶姝是推算出了太白昼见,一定有某种计算方式。
然渟云实不擅长这个,三日一晃即过。
后有书记,梁孝光三年,春暮,太白昼见经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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