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咳!”维尔福夫人面色惊恐,“玛丽亚王後死了那麽多年都没续弦,怎麽现在……”她想到了一种可能,“有人怀孕了?是国王的孩子?”德。费罗伯爵夫人能饶得了她?出生不好就是曼特农夫人第二。
“据说是德。费罗伯爵夫人怀孕了。”维尔福的语气像说笑话,“她跟陛下好几年了。陛下身体好时怀不了,临了尽怀上孩子。”说罢还摇了摇头,“不可行,多半是狗急跳墙。”
维尔福夫人想说“你跟德。埃斯巴侯爵夫人交好,德。埃斯巴侯爵夫人又跟德。费罗伯爵夫人交好,不怕引火上身?”。
“德。费罗伯爵夫人一直想跟王太弟和解。”维尔福夫人隐晦提醒丈夫要早做打算,“但德。费罗伯爵跟王太弟和解不了。”
“是啊!好在我及时疏远了德。埃斯巴侯爵夫人。”维尔福低声咒骂,“那女人是个废物,丈夫是个懦夫。”提起德。埃斯巴侯爵夫人跟丈夫和解,他又说了件没头没脑的事,“以後跟博林小姐保持距离。基督山伯爵跟德。埃斯巴侯爵交好,能跟那种废物男人交好的不是好货。”他吻了下妻子的额头,回房休息。
维尔福夫人注视着丈夫的背影,心中冷笑。
【你也不是好货。】
她有预感,说谎成性的维尔福肯定还有大事瞒她,是时候和这个男人一刀两断了。
…………
卡德鲁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,数着日子与伏脱冷见面。
终于等到心心念念的人,他几乎给伏脱冷跪下:“救我出去。”
伏脱冷还未开口,卡德鲁斯就泪流满面:“我不会死吧!我可不能死啊!”
伏脱冷嫌弃地看着这个男人。他现在把黑锅全扣卡德鲁斯身上也没有问题,可那样一来,伏脱冷就不是伏脱冷了。
“救你出去是不可能的。”伏脱冷按住了想鬼叫的卡德鲁斯,“但保你不死是很容易的,就是得坐几年牢。”
“几年?”
“二十年以後。”
“这跟死了有什麽区别?”卡德鲁斯换了张脸,“你答应过我的安全,你不能言而无信。”在伏脱冷的冰冷视线下,卡德鲁斯的声音越来越小,底气也随之消失。
“你可以选择去死。”伏脱冷对卡德鲁斯没有太多感情,“道上的规矩让我在意你的命,你若执意赴死,我也算履行承诺,为你的生命努力过。”他补充道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麽。”
想起自己做过的事,卡德鲁斯的声音也弱了不少:“那我在监狱……”
“咋的?想在监狱里过体面人的日子?”伏脱冷狠狠拍了下卡德鲁斯的脑袋,“做什麽梦啊!难道我要当爹当妈地负责完你一辈子。”
“不。”卡德鲁斯讪讪道,“刑期……”回答他的是伏脱冷的摔门而出。
拿到情报的科朗坦在办公室里吞云吐雾,并未觉得好日子来了,更谈不上自己将会步步高升。
相反,他主动接了烫手山芋——伏脱冷的名单里一眼扫去,没有几个软柿子,还有不少硬的不能再硬的硬碴。
想想也合理。仅凭一两人是怎麽搬空国库?里头要走多少关系,关系後有多少保护伞,保护伞後有多少利益链。
“金山银山也禁不起这麽搬啊!”科朗坦熄了烟,额上的青筋跳个不断。
过了会儿,他找来了一个人,一个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找的人。
那是个老得随时别过去的仆人,给人种他能活到下个世纪的邪恶感。
两人的交流也很短暂。
“国王的身体。”
“就是这几年的事儿。”
“我明白了。”科朗坦点了点头,把人送走。
局子里的人断断续续地走後,科朗坦对心腹道:“我们得找王太弟合作。”
这麽多人,里头肯定有王太弟要拔掉的钉子。事已至此,卖王太弟一个好的同时还收回国库,总比他一人担下这些事好。
心腹赞同科朗坦的选择:“罪魁祸首……”
“唐格拉尔等人。”科朗坦已有了人选,“还有比他们更合适的吗?”正好卖基督山伯爵个人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