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梅塞苔丝舔了下唇,低头看着琥珀色的茶水,“我不好经常基督山府,想托您帮我带一些话。”
“什麽话?”
“……”带话是她急中生智的台阶。
谢天谢地,门铃声解了梅塞苔丝的燃眉之急。
“博林小姐。”只闻其声就可以想象那张神采奕奕的脸。
“您有客人?”法里内利的笑容在梅塞苔丝起身时局促了些。
“她是我的朋友,梅塞苔丝夫人,蒙代戈上校的妻子。”珍妮问梅塞苔丝,“您应该见过他。”
“是的。”梅塞苔丝笑容温婉,令法里内利放松不少,“您在意大利剧院的表情非常精彩,我和儿子看了好几遍《阁楼魅影》,欲罢不能。
“没有比观衆的肯定更值得演员高兴的。”法里内利吻了下梅塞苔丝的书,“可惜我来得匆匆,没有给你带新剧的票。”
“给我吧!”珍妮打趣道,“伽弗洛什可以请阿尔贝去。他们大了,上学後认识新的朋友,也该有聚会项目。”
“一定。”法里内利回话时眼睛没有离开珍妮。
不自在的梅塞苔丝去二楼找阿尔贝,离开前,她又看了眼法里内利,五味杂陈。
“我给你带了礼物。”法里内利拿出个略大一点的精美盒子。
珍妮立刻推脱:“可别又是昂贵珠宝。”
法里内利没好气道:“是啊!可别又和基督山伯爵撞了礼物。”他解开了盒子上的红色丝带,里头装着码齐的乐谱,署名是弗朗茨。泽拉菲库斯。彼得。舒伯特,一个被爱情打动的音乐家。
“给我的?”珍妮盯着乐谱的署名,声音打颤,“给,给我写的?”她不识德语,但“珍妮”一词还是认得清的。
法里内利害羞地点了点头:“我特地请舒伯特先生为你定制的。爱德蒙和简的故事非常精彩,期待它也搬上舞台。”
珍妮的表情凝固了下,但很快就恢复正常:“也期待你早点演上这部作品。”她盖上礼物盒子。
法里内利的眼里闪过一丝失落:“爱德蒙是你曾经的恋人吗?”
“不是。”
“说谎。”法里内利哼了声,珍妮只见他在微笑,表情声音都很戏谑。
默了,他又问:“你何时以我为蓝本写部小说。”
“我给你写过。”
“里头只有我,没有你。”法里内利执拗道,“我想要本有你有我的小说。我会请舒伯特先生为它作曲。”
“有空再写。”珍妮列着未完的作品,向他保证,“一定会写。”
结果她至死都在後悔没让法里内利早日读到这部小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