澜太狼跟在喜羊羊身边,心不在焉地摘着青草,顺手往篮子里扔了几个色彩极其艳丽的蘑菇。
喜羊羊瞥了一眼,忍不住叹气:“澜太狼,你这是要毒死谁啊?”他指着那几个五彩斑斓、一看就绝非善类的蘑菇。
澜太狼头也不抬,语气轻松:“别紧张,我是要做实验用的,不是让你吃的,亲亲~”她故意拖长了那个略显亲昵的称呼。
喜羊羊了然地点头,随即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些:“那么……你现在,还想进行‘那个计划’吗?”
澜太狼手上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她脸上的笑意未减,但眼神明显冷了几分,像是被触及了某个不愿多谈的禁区:“当然不是啊。”她的回答轻快,却带着一种刻意的疏离。
喜羊羊仔细观察着她,目光在她那双并无特别变化的狼耳上停留一瞬,似乎以此判断她话语的真伪。
他是松了口气,语气缓和下来:“那就好。”
就在这时,澜太狼忽然凑到他面前,瞬间拉近了距离,脸上那点冷意消散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狡黠和促狭。
她眨了眨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,呼出的气息几乎拂过他的脸颊,用气音低低地问:
“那……我的小、叔,”她将这个称呼咬得格外清晰,带着说不清的戏谑,“现在还想把我关起来吗?”
喜羊羊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和直白的问题弄得呼吸一窒,蓝眸微微睁大,耳根不受控制地开始烫。
方才审讯般的气氛荡然无存,瞬间被她拉回了那个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、危险又暧昧的游戏中。
喜羊羊被她这句话问得心跳漏了一拍,却强自镇定地迎上她的目光:
“这要看你以后还打不打算继续那些危险计划了。”
澜太狼轻笑一声,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手臂:
“那得看某个小羊能不能找到让我更感兴趣的事情做了。”
两人对视间,空气中仿佛有细小的电光在噼啪作响。
最后还是喜羊羊先移开视线,耳尖微红地继续摘草:
“先把这些带回去吧,灰太狼该等急了。”
澜太狼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泛红的耳尖,忽然压低声音:
“你知道吗?你每次心虚的时候,耳朵都会不自觉地抖一下。”
喜羊羊手上的动作一顿,下意识就要去摸自己的耳朵,却在半途硬生生停住。
这个动作惹得澜太狼笑出声来,清脆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动人。
“走吧。”她率先转身,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,“再逗下去,某只小羊怕是要熟透了。”
喜羊羊望着她的背影,无奈地摇摇头,眼底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纵容。
他提起篮子快步跟上,在月光下与她的影子渐渐重合。
而远处营地里的灰太狼,正伸长了脖子往这个方向张望,手里无意识地揉搓着那片可怜的树皮。
羊果果坐在篝火旁,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啜饮,将灰太狼那副坐立不安、望眼欲穿的模样尽收眼底。
他花白的胡子微微抖动,显然是在极力忍着笑意。
“我说,”羊果果终于忍不住开口,语气带着长辈特有的调侃,“你再这么看下去,林子都要被你看出个洞了。”
灰太狼猛地回过神,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,强行给自己找补:“我、我那是担心他们找不到路!这大晚上的……”
“是是是,”羊果果从善如流地点点头,眼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,“是担心他们找不到路,不是担心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