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河畔
澜太狼在肩胛骨一阵尖锐的刺痛中醒来。
晨光刺眼,她眯着红色的瞳孔,看见喜羊羊正在不远处收拾行装,侧脸在朝阳下显得格外专注。
灰太狼第一时间现她醒了,立刻凑过来,想用鼻子蹭蹭女儿,却又猛地想起什么,硬生生刹住脚步,只敢在几步外焦急地打转。
他此刻是狗形态,而他的宝贝女儿,对狗毛过敏。
澜太狼试图坐起身,却牵动了伤口,闷哼一声。
“别乱动。”
喜羊羊闻声立刻走过来,眉头微蹙,“你肩上的伤很深,又泡了水,需要休养。”
“我还不用一只羊来操心我。”澜太狼别开脸,声音沙哑,强装着镇定。
灰太狼在一旁急得团团转,他能听出女儿声音里强撑的意味,却又因为自己此刻的模样不敢靠近,只能焦躁地刨着地上的草皮。
喜羊羊利落地背好行李,忽然俯身,手臂一抄,不由分说地将澜太狼打横抱了起来!
“我知道你没有恶意,”喜羊羊语很快,目光游移,像是在说服自己。
“想去找羊果果师伯肯定有什么原因。现在我们不能耽误时间,反正…反正之前一路也都是我抱的。”
澜太狼身体一僵,却出乎意料地没有挣扎。
她理性地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。
然而,下一秒,她就察觉到了要命的细节——喜羊羊的内搭昨天撕了给她包扎伤口了,此刻,他外套里面空空如也,拉链也没拉,她一侧的脸颊正毫无阻隔地、清晰地贴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上!
少年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。
澜太狼的余光甚至能清晰地瞥见他胸腹处流畅紧实的线条。
那诱人的薄肌轮廓分明,居然……足足有八块!
澜太狼:“……”
想不到啊!小小年纪那么有料。外套拉链都不拉,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。
喜羊羊也是有苦说不出。
昨天情急之下撕了衣服,又没有替换的。拉上拉链又怕坚硬的拉链头硌到她的伤口,只好先这样勉强着。
他尽力目视前方,努力忽略胸口那片细腻的触感和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。
跟在旁边的灰太狼看着这一幕,狗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!
女儿的脸紧贴在那只小羊赤裸的胸膛上,那小羊还一副“我是正人君子”的模样!
昨天的感动瞬间灰飞烟灭,他现在严重怀疑喜羊羊对他女儿图谋不轨!
就在这时,澜太狼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。
她没受伤的那只手原本虚虚地搭在喜羊羊肩上,此刻指尖却悄悄下滑,极其轻柔地、带着试探意味地,在那线条分明的腹肌上轻轻抚摸了一下。
“小羊,”她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戏谑,气息若有若无地拂过他的皮肤,“你好香啊。”
“!!!”
喜羊羊如同过电般猛地一颤,整张脸“唰”地一下红得快要冒烟,脚步都踉跄了一下:“你……你别乱摸!”他的声音都变了调,带着明显的慌乱。
“噗。”澜太狼得逞地轻笑出声,看着他红透的耳根,觉得有趣极了。
“嗷呜!汪汪汪!!!”
混蛋!放开我女儿!
后面的灰太狼彻底炸毛了,气得原地疯狂挠草皮,几撮青草和泥土被他刨得飞起。他龇着牙,对着喜羊羊的背影出威胁的低吼。
喜羊羊!你完了!我跟你没完!等我恢复了我一定要吃了你!绝对要吃了你!!!
喜羊羊抱着澜太狼,整张脸还红扑扑的,像颗熟透的苹果。
他努力想板起脸,装作严肃的样子,可微微抖的手臂和根本不敢看怀里人的眼神彻底出卖了他。
澜太狼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模样。
她故意又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腹肌,果然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又是一紧。
“说了别乱摸……”喜羊羊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点委屈又不敢大声抗议的意味,眼神飘忽地望天望地,就是不敢低头。
“哦?”澜太狼拖长了调子,红色的眼瞳里闪着狡黠的光。
“可是某只羊自己要把‘罪证’露在外面,不就是给人看的吗?还是说……”她故意凑近了一点,压低了声音,“只准看,不准摸?”
温热的气息拂过胸膛,喜羊羊差点同手同脚走成顺拐,从脖子到耳朵红成一片,结结巴巴地反驳:“才、才不是!那是…那是为了你的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