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羊羊垂眸看着自己被扯得凌乱的衬衫领口,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。
布料皱褶间还残留着她指尖的温度,在昏暗光线里无声蔓延。
“澜澜……”他对着空气轻声唤出这个在唇齿间辗转多遍的称呼,声音融进阴影里。
只有在无人可见的角落,才敢放任那些被小心翼翼藏起来的贪恋破土生长,澜太狼落在他肌肤上的每个触碰都像在确认占有,连最细微的颤栗都成了无声的告白。
喜羊羊转身提起保温袋,里面是刚刚做好的、还冒着热气的胡萝卜浓汤。
喜羊羊步伐轻快地融入暮色之中,任谁看去,都只当他是去进行一场再寻常不过的友好探望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那份被妥帖藏在阳光下的、隐秘的期待与势在必得。
走到那栋熟悉的红色小洋楼前,喜羊羊停下脚步。
暮色将砖墙染得愈深沉,他整理了下被夜风吹乱的衣领,轻轻按响了门铃。
“谁啊?”澜太狼慵懒的声音从门内传来,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。
喜羊羊弯起眼睛,声音清澈明朗:
“是我,想着你晚上可能还没吃饭,就做了些你爱吃的。”喜羊羊举起手中的食盒,指尖在微凉夜风中微微红,“要一起吗?”
喜羊羊的语气温和得体,任谁都听不出异样,仿佛几小时前那个被按在沙上亲吻,又在昏暗房间里对着空气呢喃“澜澜”的人,只是另一个平行世界的幻影。
澜太狼顿了一下,还是打开了门。
她斜倚在门框上,目光掠过喜羊羊被晚风吹得红的指尖,侧身示意他进屋。
暖黄的灯光下,喜羊羊安静地将食盒里的菜肴一一摆好,动作细致。
澜太狼坐在餐桌对面,手支着下巴,看他这副模样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“怎么,”她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慵懒,故意拖长了调子,“我亲爱的‘唇友谊’好朋友,特地过来,是来讨一个温柔的吻?”
喜羊羊摆放餐具的手微微一滞,耳尖以肉眼可见的度迅泛红,连脖颈都染上一层薄粉。
“不是的,”,喜羊羊垂下眼睫,专注地盯着桌上的饭菜,声音却放得又轻又软,“我只是……怕你饿了。”
澜太狼歪头看着他,红色的眼眸里流转着了然的光,像看穿了喜羊羊所有小心翼翼的伪装。
澜太狼向前倾身,声音压得低低的,带着一丝危险的甜腻:“你就不怕……我想吃点别的……”
她刻意停顿,目光若有似无地掠过他微张的唇。
“比如……”
“小羊的嘴唇。”
喜羊羊的呼吸明显乱了一拍。
他指尖无意识地收紧,在木质桌面上留下几道浅浅的印痕。
“我做了你喜欢的胡萝卜浓汤……”他试图转移话题,声音却比刚才更软了几分,像是融化的蜜糖。
澜太狼轻笑一声,非但没有退开,反而又凑近了些。
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耳廓,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烫的肌肤。
“可是我现在……更想尝点别的。”她的目光落在喜羊羊微微颤抖的唇上,声音里带着蛊惑,“就尝一下,好不好?”
喜羊羊指尖无意识地蜷缩,面上却还维持着温和的笑意:“先……先吃饭吧,一会该凉了。”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,像融化的蜜糖。
出乎意料地,澜太狼轻笑一声,优雅地坐回椅子。“可以啊。”
喜羊羊微微一怔,下意识脱口而出:“啊?”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措手不及。
澜太狼单手支着下巴,红眸里漾着狡黠的光:“怎么……你看起来很失望啊,喜羊羊?”
灰太狼拎着饭盒推门进来,一眼就看见坐在闺女身边的喜羊羊,眉头立刻皱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