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御花园,枫叶红得像燃着的火,银杏叶铺在地上,踩上去沙沙作响。小燕子拎着个小竹篮,蹦蹦跳跳地跟在永琪身后,手里还攥着半块芝麻饼——早上紫薇让她乖乖在漱芳斋编竹篮,可她耐不住性子,缠着永琪带自己来御花园摘熟透的石榴,还偷偷藏了块芝麻饼当零食。
“永琪,你快点嘛!”小燕子回头喊,脚步没停,“尔泰说东边的石榴树结的果子最甜,再晚一步,说不定就被别的宫女摘走了!”
永琪无奈地加快脚步,伸手想拉住她:“慢些跑,地上有落叶,小心滑倒。皇阿玛要是知道你又偷偷跑出来,该说你了。”
可小燕子哪里听得进去,嘴里嚼着芝麻饼,脚步更快了。转过一道回廊时,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牡丹亭下,皇后正带着几个宫女赏花,手里还拿着把描金团扇,姿态端庄。小燕子心里一慌——她平时最怕皇后,总觉得皇后身上的气场太严肃,下意识想躲,可脚下没停稳,又被落叶滑了一下,整个人往前扑去,手里的芝麻饼也飞了出去,正好砸在皇后的团扇上,饼渣掉了一地。
“哎呀!”小燕子惊呼一声,摔在地上,膝盖传来一阵刺痛,眼泪瞬间涌了上来。她抬头看向皇后,吓得脸色白,连忙爬起来想行礼,却因为膝盖疼,又踉跄了一下。
周围的宫女都慌了,纷纷上前想扶皇后,还想呵斥小燕子。皇后却摆了摆手,先看向摔在地上的小燕子,眉头皱了皱,却没火,反而对身边的宫女说:“扶她起来,看看伤着哪里了。”
宫女连忙上前,小心翼翼地扶起小燕子。小燕子忍着膝盖的疼,低着头小声说:“皇后娘娘,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我刚才想躲,没站稳……”
“罢了,”皇后看着她膝盖上渗出的血迹,语气缓和了些,“看你也是无心之失,只是下次走路要仔细些,这御花园的路可不像漱芳斋的院子,摔着了可不是小事。”说着,她又对身边的嬷嬷说,“去取些金疮药来,给她处理一下伤口。”
永琪这时也跑了过来,看到小燕子膝盖流血,又看了看皇后,连忙行礼:“儿臣给皇额娘请安,是儿臣没看好小燕子,让她冲撞了皇额娘,还请皇额娘恕罪。”
皇后摆了摆手:“不关你的事,是她自己冒失。你带她去旁边的亭子歇着,等嬷嬷取来药,处理好伤口再回漱芳斋,别让伤口感染了。”
“谢皇额娘。”永琪连忙应下,扶着小燕子往旁边的亭子走。小燕子靠在永琪身上,膝盖的疼越来越厉害,心里却满是惊讶——她以为皇后会生气,没想到皇后不仅没罚她,还让嬷嬷给她送药,这让她对皇后的印象,悄悄变了些。
嬷嬷很快取来金疮药,帮小燕子清理伤口时,她疼得直咧嘴,却还是忍着没哭。永琪在旁边看着,忍不住说:“早让你慢些跑,你不听,现在知道疼了吧?一会儿回漱芳斋,紫薇肯定要担心了。”
小燕子噘着嘴,却没反驳——她知道自己错了,不仅冲撞了皇后,还把自己弄伤了,回去肯定要被紫薇念叨。
处理好伤口,永琪扶着小燕子慢慢往漱芳斋走。一路上,小燕子的脸色越来越白,脚步也越来越慢,额头还渗出了细密的汗珠。永琪察觉到不对,连忙摸了摸她的额头,滚烫的温度让他心里一慌:“小燕子,你是不是不舒服?额头怎么这么烫?”
小燕子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虚弱:“我没事,就是有点冷,可能是刚才摔着的时候,风吹着了。”
可没走几步,小燕子就晃了晃,差点又摔下去。永琪连忙把她抱起来,快步往漱芳斋跑——他知道小燕子从小体质就弱,稍微受点风寒就容易烧,现在又摔了一跤,肯定是着凉了。
回到漱芳斋,紫薇看到永琪抱着脸色苍白的小燕子,还看到她膝盖上的伤口,顿时慌了:“怎么回事?小燕子怎么伤着了?还烧了?”
“她刚才在御花园冲撞了皇额娘,摔了一跤,现在烧了。”永琪把小燕子放在床上,急着说,“快去找太医!她体质弱,不能耽误!”
紫薇连忙让金锁去太医院请太医,自己则拿来温水,帮小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,又给她盖好被子。小燕子躺在床上,意识有些模糊,嘴里还断断续续地说:“紫薇,对不起,我不该偷偷跑出去,还把自己弄伤了……”
“别说傻话,”紫薇握着她的手,声音有些哽咽,“你先好好休息,太医很快就来了,等你好了,我再跟你算账。”
太医很快就来了,给小燕子诊脉后,摇了摇头说:“还珠格格是受了惊吓,又摔了一跤,伤口感染了风寒,加上她本身体质虚弱,所以了高烧。我开些退烧药和消炎药,按时服用,再好好休息几天,应该就能好转。只是这几天要注意,不能再受风寒,也不能再折腾了。”
紫薇连忙点头,让金锁跟着太医去取药。永琪站在旁边,看着小燕子虚弱的样子,心里满是自责——要是他刚才能拉住小燕子,就不会生这些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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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,小燕子的烧还没退,反而更厉害了。紫薇坐在床边,不停地帮她擦额头的汗,喂她喝药时,她还吐了出来,说药太苦。紫薇没办法,只好让金锁去御膳房熬些冰糖雪梨水,想让她润润嗓子,再把药混在里面喂她喝。
就在这时,院外传来侍卫的通报声:“皇上驾到——”
紫薇和永琪连忙起身迎接。皇帝走进屋,看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小燕子,心里一慌,快步走到床边,摸了摸她的额头,滚烫的温度让他皱紧了眉头:“怎么烧得这么厉害?太医怎么说?”
“回皇阿玛,太医说小燕子是受了惊吓,又摔了一跤,伤口感染了风寒,加上她体质弱,所以了高烧,开了退烧药和消炎药,只是她现在连药都喝不进去。”永琪连忙回道。
皇帝看着小燕子干裂的嘴唇,又看了看她膝盖上的伤口,心里满是心疼。他坐在床边,轻声喊:“小燕子,皇阿玛来看你了,你醒醒,喝些药好不好?喝了药,病就能好了。”
小燕子慢慢睁开眼睛,看到皇帝,虚弱地笑了笑:“皇阿玛……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不该冲撞皇后娘娘……”
“傻孩子,”皇帝摸了摸她的头,语气里满是温柔,“皇额娘已经跟朕说了,是你无心之失,她没怪你,还让嬷嬷给你送了药。你现在要好好养病,别想那些事了,好不好?”
小燕子点了点头,眼泪却掉了下来:“皇阿玛,药好苦,我不想喝……”
“乖,”皇帝哄着她,“喝了药,病才能好,等你好了,皇阿玛带你去御花园放风筝,还让御膳房给你做你喜欢的糖蒸酥酪,好不好?”
小燕子听到“糖蒸酥酪”,眼睛亮了亮,点了点头:“那皇阿玛要说话算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