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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冷战两日藏心事一语试探露真心（第1页）

深秋的风裹着桂花香，漫进漱芳斋的院子时，小燕子正蹲在桂花树下，给笼里的“啾啾”喂小米。竹笼里的小雀啄着米粒，叽叽喳喳地叫，可她却没了往日的兴致，手里的小米洒了大半在地上，目光时不时往院门口瞟——这已经是第二天没见到尔康了。

“姑娘，您这小米都快喂完了，‘啾啾’再吃就要撑着了。”金锁走过来，帮她把竹笼提起来，放在石桌上，“您要是想找尔康公子，不如让人去他府上问问，总这么盯着门口也不是办法。”

小燕子收回目光，挠了挠头，有些不好意思：“我就是觉得奇怪，以前尔康天天来，就算有事，也会让人来跟我说一声，这两天怎么连个人影都没见着？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？”

紫薇坐在廊下，手里拿着本书，目光却没落在书页上。她知道尔康为何没来——那天在院子里，他看永琪的眼神，还有递烫伤膏时的沉默，都藏着没说出口的失落。只是她满心都是血缘的猜疑，没心思去劝，更怕自己一开口，会把那份没说破的情绪捅破，反而更难收场。

“可能是真的有事吧，”紫薇合上书，轻声说，“尔康是御前侍卫，偶尔会有临时差事，忙起来忘了来也正常。等他忙完了，自然会来的。”

小燕子点了点头，却还是忍不住担心。她想起以前，自己练箭摔伤了腿，尔康连夜去太医院请太医，还守在床边照顾了她一整晚；想起去秋集时，尔康怕她走丢，一直跟在她身后，帮她拎着买的小玩意儿；想起说要去秘密基地，尔康提前画好了地图，还准备了渔具和食材……这么想着，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，总觉得尔康不是“忙忘了”那么简单。

第二天一早，小燕子起得格外早。她特意让金锁做了尔康喜欢的芝麻饼，用油纸包好，揣在怀里，跟紫薇说要去侍卫房找尔康——她实在放心不下，想亲自去看看，尔康到底是不是出了事。

紫薇看着她着急的样子，没拦着，只叮嘱道：“路上小心，要是见到尔康，跟他说秘密基地的事，我们等他定日子。”

“知道啦！”小燕子应了一声，揣着芝麻饼就往外跑。

侍卫房离漱芳斋不算远，可小燕子一路跑，心里却越来越慌。她路过阿哥所时，正好看到永琪带着侍卫出来，永琪看到她，笑着打招呼：“这么早要去哪里？”

“我去侍卫房找尔康！”小燕子停下脚步，语气里带着担忧，“尔康这两天都没去漱芳斋，我怕他出了事，特意给他带了芝麻饼。”

永琪愣了一下，随即明白过来——那天在漱芳斋，尔康的失落他不是没看到，只是没想到，他会连漱芳斋都不来了。“可能是真的有差事吧，”永琪笑着说，“我昨天还在御书房见到他，跟皇上汇报差事，看着挺好的，没出什么事。你要是找不到他，可以去御花园的柳树下看看，他没事的时候，总爱去那里待着。”

小燕子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，又有些疑惑：“没事怎么不去漱芳斋？还不派人来说一声？”

永琪没回答，只是笑了笑，说自己要去猎场，让她路上小心，就带着侍卫离开了。小燕子看着他的背影，心里更纳闷了——尔康没事，却不来漱芳斋，也不派人来说一声，到底是为什么？

她没去侍卫房，按照永琪说的，往御花园的柳树下走。深秋的御花园，柳树的叶子已经黄了，风一吹，就落下几片，铺在地上，像一层薄薄的金子。小燕子刚走到柳树下，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——尔康正靠在柳树上，手里拿着根树枝，在地上画着什么，脸色比平时沉了些，没了往日的温和。

“尔康！”小燕子快步跑过去，举起手里的油纸包，“我给你带了芝麻饼，金锁刚做的，还热着呢！你这两天怎么没来漱芳斋？是不是出什么事了？”

尔康听到声音，猛地回神，看到小燕子，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，随即又恢复了平静。他站直身子，把手里的树枝扔在地上，轻声说：“没出什么事，就是最近差事多，忙忘了去。”

小燕子皱着眉，显然不信：“我刚才路过阿哥所，永琪说昨天还在御书房见到你，跟皇上汇报差事，看着挺好的，哪里有那么忙？你是不是不想见我，才故意不去漱芳斋的？”

尔康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，他看着小燕子眼里的担忧，想说“不是”，可话到嘴边，却变成了：“真的是忙，皇上最近交办的差事多，我得抓紧处理，不然会耽误。”他刻意避开小燕子的目光，看向远处的湖面，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疏离。

小燕子看着他的样子，心里更委屈了。她把油纸包递到尔康面前，声音带着点哽咽：“我特意让金锁做了你喜欢的芝麻饼，早上起来就给你送来，你却跟我说你忙……尔康，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？要是我哪里做错了，你跟我说，我改还不行吗？”

尔康看着她泛红的眼眶，心里的酸意和失落像潮水般涌来。他怎么会生小燕子的气？他只是……只是看到她跟永琪亲近，看到永琪作为阿哥，能轻易给她带来新奇的玩意儿，能随时陪在她身边，而自己，只是个侍卫，连靠近都要顾虑身份，这份差距，像根刺，扎在他心里，让他连去漱芳斋的勇气都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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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看着小燕子手里的芝麻饼，看着她眼里的委屈，又怎么忍心让她难过？他接过油纸包，声音软了些：“我没生你的气，也没怪你。只是最近确实忙，等忙完了，我就去漱芳斋，跟你们定秘密基地的日子。”

“真的？”小燕子眼睛一亮，立刻忘了刚才的委屈，“那你什么时候忙完？我们还等着去秘密基地钓鱼呢！我还想在竹屋里做鱼汤，永琪说他会教我怎么煮鱼汤，到时候你也一起尝尝！”

“永琪”两个字，像根细针，轻轻扎在尔康心上。他握紧了手里的油纸包，指尖泛白，却还是笑着说：“好，等我忙完了，就跟你们一起去。”

小燕子没注意到他的异样，还在兴奋地说着去秘密基地要做的事——要带糖汁做糖画，要给“啾啾”带小米，要跟尔康学钓鱼……叽叽喳喳的，像只快乐的小鸟。

尔康听着她的话，心里的决心却越来越坚定——他知道自己比不过永琪的身份，比不过永琪能给的便利，可他喜欢小燕子，这份心意，不比任何人少。他不会放手，就算身份有差距，就算要顾虑规矩，他也要留在小燕子身边，用自己的方式，守护她。

“对了，尔康，”小燕子突然想起什么，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偶——是她昨天晚上做的，粗布缝的小老虎，跟之前给紫薇的那个很像，“这个给你！我昨天晚上做的，虽然不好看，但是我亲手做的，你拿着玩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