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。。。。。
10分钟後,辛眠从洗手间里出来时,房间里的灯光已经被调暗。
床头小灯的光线暖黄,池彧就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,长腿肆无忌惮地大敞着,光影划过他高挺的鼻梁,投下一片阴影。
她猝不及防和他幽深的目光对上,好不容易平缓下来的心跳,再度有加速的趋势。
但好在池彧没打算继续逗她,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带到床边,安安稳稳塞进被窝里,在她额上落下一吻,声音温柔得仿佛刚才犯浑的人不是他一样,“借你的洗手间用一下。”
辛眠呆呆地看着他离开,直至洗手间的门关上,淋浴间传来哗啦水声时,她才猛地反应过来。
她的内裤。。。
还放在里边!!!
她脸一下就红了,下意识掀开被子就想去敲门,可水声提醒着她,此刻池彧十有八九已经脱光了衣服在洗澡。
她进退两难,只能懊恼地将自己闷进枕头里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她被闷到脸颊通红,擡起头大口深呼吸。
直至呼吸平缓下来,洗手间的水声也依旧没有停下。
安静的夜里,除了空调运行的细微动静之外,就只有水流声存在。
像是一种独特的白噪音。
辛眠原本还想着等他出来了,她再火速去洗手间把内裤洗了晾起来。
可没想到,十几分钟後,她已经困顿地抱着被子快要睡过去。
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,凌晨时分,睡意几乎将她席卷。
迷迷糊糊入睡之际,她脑子里混沌地闪过一个疑问。
原来男人洗澡也要这麽长时间吗?
可这个疑问飞速掠过,还未等她抓住,就已经消失不见。
而洗手间里,淋浴喷头喷洒出的水流砸落在男人健壮结实的肌理上,水雾漫起,却没有丝毫温度。
池彧洗的是冷水澡。
可冷水澡也压不下他体内的火。
其实他在刚进来的时候,就已经看到了置物架上的内裤。
纯白色的布料,丝滑柔润,中间有一小片濡湿。
他克制着移开眼,可洗手间里都是她的味道,清浅的体香,还有被情欲熨帖过的更深层次的馥郁香气。
勾。引着他,诱惑着他。
水流沿着起伏的肌理纹路一路往下流淌,蔓延过腹肌沟壑,最终在小腹位置汇聚成更粗的水流,激起的荷尔蒙浓烈而又狂放。
池彧站在喷头下,黑发全湿,黑眸被水侵染,眼底透出的欲望阴湿沉暗。
视线隔着淋浴间的玻璃,死死盯住置物架上的小布料。
骨节分明的长指顺着水流握住,肌理紧绷,用力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,水流被溅起,洋洋洒洒落在玻璃和地砖上。
他呼吸沉重,喉结不断滚动。
出不来。
在这样的环境里,人也变得贪心。
只闻着她的味道已经无法满足他。
他想要更多。
池彧仰首,狠狠闭眼。
脑海中回想起的,全是她曾经骂过自己的两个字——
变态。
是。
他是变态。
再睁眼时,池彧的视线犹如猎豹锁定猎物一样,精准无误定在小布料上。
干湿分离的地砖上被他踩出湿漉漉的脚印,水声掩去所有动静。
一只遒劲有力的大手探出,置物架上的那团小布料,最终落入潮湿宽厚的掌心之中。
-----------------------
作者有话说:咳咳咳[狗头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