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沉沉的天空像是被幕布笼罩着,阳光被完全遮掩,整个世界进入一种诡异的带着潮气的安静之中。
一楼客厅,电视台在解说关于此次台风路径的最新消息,顺带滚动播放台风天到来时的应急措施。
辛眠想起三楼露台上种着的那些盆栽,和陈秀莲说,“奶奶,我上去把三楼露台的盆栽收进来。”
陈秀莲被她一提醒才想起来,“哦对,阿彧阳台的盆栽我也去收进来。”
辛眠一把按住她,犹豫着道,“。。。奶奶,待会儿我一起收吧。”
她在三楼时曾看到过池彧二楼露台的那些盆栽,对年轻人来说或许搬进搬出并不麻烦,但陈秀莲已经70了,对她来说着实有些困难。
陈秀莲不放心,“我上去帮你。”
辛眠笑,“奶奶,我可以的。”
——
三楼露台的玻璃门一打开,热浪裹挟着湿润扑面而来。
这一刻,沉暗的天色给予人的压抑感被放大。
那种风雨欲来的阴沉,尤为明显。
站在三楼的露台,可以看到稍远处的沙滩,游客已经被劝阻回酒店,只剩下执勤的民警在巡逻确保最後的检查工作。
风逐渐变大,树叶枝桠被吹得窸窣作响。
辛眠顾不得这潮热的天气,赶紧弯腰将盆栽搬进来。
三楼的盆栽大多是多肉,不算很大盆,几分钟就能搞定。
搬完三楼的,辛眠折返去了二楼。
池彧的房门微阖,没有上锁。
轻轻一推就推开了。
她不是没来过池彧的房间,但上次压根没来得及仔细看。
房间的装修风格与他的性格很像,底色是冷厉的黑灰白三色,但桌上的拳套丶墙上挂着的瑞士小军刀,无一不在透露,他性子里桀骜痞拽的那一面。
东西摆放整齐,并没有出现传说中的男生房间乱七八糟的情况。
辛眠心底深处还藏着些许“没经过对方允许就擅自进入对方房间”的愧疚感,默默在心里腹诽了几声。
我是来帮你搬盆栽的,我是来做好人好事的。。。
一路默念着这一句,她一把推开落地阳台门。
外边的风比起刚才她在三楼时,吹得更猛了。
辛眠被吹得一愣,系好扣子的衬衫像是个气球一样被撑起。
她随意压了压,径直走向放在栏杆底部旁边的盆栽。
二楼的花花草草比三楼的重得多,她像只勤劳的小蜜蜂,闷着头不断在露台和房间里来回。
池彧回到家上楼时,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少女刚放好一盆盆栽,又匆匆回到露台上。
风太大,她一走出玻璃门外,身上的衬衫立刻被风吹得鼓起。
她随意拂了拂,衣摆被用力按下,那截纤细的腰身就这麽在无意间被勾勒出来。
然而下一秒,系在她腰背处的那两根带子,就这麽毫无预兆地松开。
在风中凌乱飘荡。
後背衬衫的两片布料被风吹起,几乎起不到任何遮挡的作用。
柔软瓷滑的肌肤直直闯入他眼中,白得晃眼,盈盈一握的尺寸,脆弱得彷佛会被他掐折。
他甚至还能看清,她柔韧後腰处的两个腰窝。
池彧喉结重重一滚,眸色骤暗。
仅是几瞬,就移开视线。
只是原本环在胸前的手,突然又有些手痒。
这一回,不单单只是想揉她的酒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