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她尖叫起来,把匕首当做冰锥,疯狂凿向拖住自己腿的东西。
狂捣几下,她听见身下传来呼唤:“妻主……”
举着匕首的手僵在半空,熟悉的声音让温葶找回了点理智。她头发凌乱地往下看去,终于看见了那鬼是什麽模样。
一身嫁衣的宫白蝶斜坐在地上,抱着她的腿,仰头愣怔望她。
他眉眼瑰逦,唇点口脂,上了盛妆,连眼下的白蝶都扑了金粉,在晃动的灯火下莹莹发亮。
那头梳整的发被温葶用匕首杵乱,他仰视着她,眸光楚楚,净是不解的迷惘,
不是鬼。温葶一下子脱力,松开匕首,跌坐地上,气喘吁吁。
“妻主。”宫白蝶欺身上前,抚过她汗湿的碎发,“发生何事?”
温葶喘气摇头,看见喜服的衣襟在刚才的打斗中散了,指了指:“看看你的伤。”她刚才可是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。
宫白蝶回眸,睨了眼松散的衣裳。
他扯下腰封,暗沉的喜服层层叠叠坠下,卧在地上,宛如一朵繁盛的牡丹花。
隔着衣服,温葶那几下到没有戳破皮肉,但造成了挫伤。
冷白的皮肤上几处红紫色触目惊心,温葶连忙道歉,“对不起对不起,我以为是鬼,有药吗,我帮你上。”
“鬼?”宫白蝶偏头,赤金的头冠上,珍珠链随之偏斜摇晃。
他咧嘴,唇上的口脂艳靡。
“妻主怎知,我不是鬼?”
温葶僵住。
见她反应,男人一颤,嗌嗌笑了出声。显然只是个玩笑。
他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,持着两端,奉还温葶。
温葶眼皮一跳,觉得这个动作有些眼熟,在哪里见过……
对了,第一天晚上,总监送她触控笔时就是这个姿势。
“谢丶谢谢。”脑子有些混乱,温葶下意识将匕首接过。
她翻开牛皮袋,想把匕首收起来,面前的宫白蝶却没有将衣服穿好,擡手抚上锁骨处的红痕。
他往下按了按,发出一声喟叹。
“痛吗……”温葶歉意地慰问。
“不,”男人弯眸,上了妆的眼角长而妖冶,他搓揉着那一块挫伤,直勾勾盯着她笑,“白蝶喜欢得紧。”
温葶被看得头皮发麻,本该收起的匕首一时握在了掌心。
顺着她的动作,宫白蝶亦看向她紧握匕首的手。
他呵出口黏腻的热气,折腰趴下,“是我惊扰了妻主,请妻主教训。”
温葶睁大眼,愣在原地。
空中那股淡淡的霉味被馥郁的雪兰香气覆盖,他脱下衣服,雪兰的味道散得到处都是,全然压过了屋子里的其他气味。
没有等来预料的反应,宫白蝶疑惑擡眸。
他略略思索,换了姿势,双臂後撑,将上身挺了起来。
男人精壮的胸肌浅浅起伏,腰窝收紧,崩出流畅的腹肌。
他用舌尖舔湿唇上的胭脂,摆出讨好的笑来,“请妻主教训。”
温葶手抖得差点没把匕首甩出去。
别的角色就算了,文案和策划不是她,她不清楚角色具体设定,可宫白蝶不该是这样。
虽然她走後,万罗是有出过几张大尺度的宫白蝶卡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