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感情急剧升温之际,即将到京城前一天,秦瑞又不告而别。
应该也不算,毕竟他留下一张纸条,写道:有事先行。一同离去的还有赵信然,他便是真正的不告而别,什麽都没留下。
林书怡去找徐梦雪商量一起坐马车,见她生气的模样,默默地把纸条塞回衣袖。
接着两人坐在马车上一起骂不在场的某人。
时间过得也快,在徐梦雪发誓下一次见面要把赵信然好好教训一顿後,时间飞速流去。
林书怡找到自家曾经的宅子,安置下来。
便开始拜访父亲曾经的好友,交易夥伴。徐梦雪陪着她一起,处处碰壁。不是说身子不舒服,就是在外头忙,结果没多久就从府里出来,见到林书怡她们好像见到瘟疫,避之不及。
气的徐梦雪破口大骂,但也没用,反而还被赶至大街,门前都不许站。
虽是初春时节,忽地一阵风却也带着凛冽,将人冻得裹紧衣物,发丝乱飞,脸蛋通红。
徐梦雪愤愤不平道:“这些人也太忘恩负义了!就因你家没落面都不见,无情无义!”
林书怡刚想宽慰她几句,转身间瞧见一位许久不见的故人。
那人很明显也看见了自己,站在门前台阶上,对她示威,等着府外小厮弯腰恭请她进门,才扬起高傲的头颅,瞥一眼她们,甩头进去。
“像只公鸡。”徐梦雪吐槽说,“也不怕头甩折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林书怡被她的一针见血逗笑,竖起大拇指对她表示肯定,“眼光独到!”
两人踏着冒出头的春色回府。
前段时间处处碰壁,林书怡把名单上的人划去一大半,所剩无几猜想要天气暖和些才会回京城。
码头上只有少许几艘小渔船,根本不见货商的船只。
她接连来了几日,发现有一位老者同她一起等了几日。
她走过去行长揖问:“老先生,您知道最早的货船何时上岸吗?”
老者斜扫她一眼,摆摆手说:“不知。”
林书怡不甘心再问:“我看您也在这儿等了好几日,不是在等货船吗?”
老者闭口不答,只不停摸着手中酒杯把玩。
徐梦雪见状,大喊:“小二,上一壶这最好的酒,和一碟牛肉。”
“好嘞。”店内小二也大声回应。
“现在能说了吗?”徐梦雪手指敲着桌面,直视老者道。
老者看了眼徐梦雪,回答说:“半个月,会有第一艘货船上岸。”
林书怡急忙问:“停留多久?有无货物交易?跟城中哪些商家达成协议?”
老者面对她的追问不紧不慢地说:“四五天,卸货装货,其馀我不知。”
“多谢。”
林书怡道谢准备离开,正好此时小二上好酒菜。
“客官慢用。”
刚才的问题恰好被小二听去,结账时他小声说:“这里的货商大多与李家,何家两大商铺合作,其馀小商家只能捡走他们不要的货物。”
林书怡抓住关键词:“大多?也就是说有例外。”
何家也就是何玉嘛,意外见到她也是她与李家商量货物分成,或许也探讨她与李家公子的婚事。
这消息大街小巷都在传,她们虽不是皇宫贵族,却也在京城有头有脸的,家中又有朝廷为官的外戚。再如何远的关系,也能带着沾点光。
“有啊,有一组商队,经常往返于京城与西域,他就不与何李两家合作。”
看林书怡来了兴致,小二故作玄虚道:“据说此人很年轻,为人处事皆是随心所欲。”
林书怡抓住重点问:“你没见过?”
像是怕她不相信自己所说,着急忙慌解释道:“我远远瞧见过一眼,货船到达,我们店很忙的,哪有时间去瞎看。”
林书怡付给他小费:“好吧,多谢。”
小二笑嘻嘻接过塞怀里藏住,由衷道别:“客官慢走,下次再来啊。”
码头边房屋矮低,寒风呼啸而过,掀起衣袂飞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