毒蚁碎成粉笔末的胳膊被当跳绳儿一样甩着,差点将骨灰均匀地洒在肌肉的缝隙里,痛的险些直接归西。
在两眼一黑与世长辞的最后一秒,他听见了系统的有一次警告,吐出了两升的黑血。
【持牌者蓝祐偲胸口处粉碎性骨折,下巴粉碎性骨折,肩膀粉碎性骨折,获得三次补偿抽卡机会!】
毒蚁弱弱地用自己失去基本功能的左手扬起白旗——什、什么?
那个蠢猪还能抽卡抽三次!
他神情恍惚地看着蓝祐偲抽了三张卡,然后再次歉疚地看向自己,瞪大那蠢得发笑的眼睛,用他那指甲盖大小地脑仁儿思考。
他直觉不妙。
只听他怯怯张嘴:“我赔你一张功能卡,我直接用好不好,大叔你原谅我!”
毒蚁本能想要拒绝,他伸出一只手,用丢在姥姥家还没有赶回来的沙哑嗓音喝止:“不不”
可好巧不巧,他伸出去的手刚好碰到蓝祐偲手里的卡牌,一张卡游鱼似的、灵活地攥紧屏幕,不受任何控制地,在蓝祐偲的道歉承诺中,带有目标性的,径直作用在了海蛇的头顶。
【功能牌:四体不勤。使用者的四肢在二十四小时之内,将会变成橡皮泥,她无法驯服自己的四肢。】
毒蚁:“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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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蛇:“”
她手中的卡子停留在脚上的镣铐中,在马上就要撬开锁的时候,突然软塌塌地垂了下来。
“咚——”
胳膊和卡子同时甩向椅背。
她佝偻着头,听着安保一点点走到她的身侧,捡起地上的卡子,怒不可遏地拿出了自己的对讲机。
她神情呆滞地目视地板砖,死也想不通为什么,自己的手变成了两扯宽面,抬不起来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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蓁祈倒在墙壁上,突然呼吸急促,双颊以无法遏制的速度变红,眼神也开始变得迷离起来。
她抬起手突然撩了一下鬓角的头发,随后含羞带怯地挑起自己的眼帘,用一种不可名状的旖旎眼神,看向了对面林莉粉红色的嘴唇。
“好想亲——”这是她心里现在唯一的念头。
在这一刻之前,她从未想过有一个人,可以如此地令自己欢喜,仿佛一朵硕大的玫瑰,只要站在那里,就足以让自己心烦意乱,抓心挠肝,心窝里冒泡。
“林莉~~~”她跪坐起身,将双臂缓缓地搭在她的肩上,唇瓣轻轻嘟起,朝着视野里粉红色的诱惑缓缓迈进。
在一旁看不见的角落里,某只绝望的貔貅正死死拉着某人的衣服,满脸被抛夫弃子的苦大仇深,恨不得使用洪荒之力将她摁在墙上,质问她:“你的心里到底想着谁,你这个无情无义、背信弃义、亲了就跑、出轨成性、水性杨花的女人!!!!!!”
“不要亲啊喂!”他愤愤地在心里呼喊,仰头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一旁的林群楚身上。
却不料她正开心地举着手机,满脸吃瓜地将镜头对准黑暗楼道里,正在罗曼蒂克的两个女人。
百解的心口突然如南极岛的冰砖一般,没理冻人。
好在林群楚虽然看热闹的心大,但也没到可以任凭蓁祈胡闹的地步。
在蓁祈快要冒犯到别人时,伸手将蓁祈从林莉身上一把撕下来。
林莉意犹未尽地摸了摸自己的嘴,道:“其实我对美女没有意见!”
林群楚微微一笑:“我怕她不好意思!”
蓁祈的状态变化太过突然。
第179章驶往天堂的邮轮(二十八)黄金树的秘……
尽管林群楚知道是毒蚁使得坏,但是功能牌凌驾于副本规则之上,蓁祈的泡面无法改变她现在的状态。
她只能将蓁祈放在房间里,和林莉两个人去拜访钱依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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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解将一杯水叼到蓁祈的唇边,却被蓁祈在迷糊间,一把推倒,泼洒在地板上,留下一圈深色的水渍。
他转身刚想将跳下床去捡杯子,下一秒,就被人一把卷进被子里,连着裹了好几层,直到将自己彻底埋在被子里。
在最后的最后,她留给外界的只有一句呢喃:“美人儿睡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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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群楚端来两杯热牛奶放在两人的对面,看着她们哭的红肿的双眼,从口袋里拿出两方手帕递到前方:“别哭坏了身体,以后,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!”
钱依依用方帕抹了把脸上的泪痕,用黏糊的鼻音说道:“所以说,你是被那十一个孩子逼到假死的。”
“嗯。”林莉重重地点了下头,“妈,我知道你养育了他们,心里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会害死你,可是事情桩桩件件已经发生,只有控制住他们,才有可能救下这一船的人。”
钱依依叹了口气,她虽然和这些孩子都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,可毕竟是有着几十年阅历的老人,对意外的接受程度比林莉还要强上三分。
她按照林莉和维尔所说的话,仔细回想自己的前半生,突然,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。
“我记得,她曾经有一个很不好的前男友,这个人家暴酗酒赌博吸毒无恶不作,还参加过邪教。有一次我去街边拐角的面包店里买面包,在面包店的旁边,看到一伙儿小混混在殴打一个瘦弱的男孩,打到那个孩子满脸是血都不停手,而那些人的手腕上,都刻着一颗苹果,他们以打人杀人为乐,我害怕闺蜜误入歧途,就让她快点分手。”
“她听了吗?”林群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