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错误的理解,让他们误以为自己没有走进对方的心里去。
蓁祈觉得越来越奇怪,伍竹岛给她的感觉,就像在画一幅没有色彩和生机的黑白画,倒映着陈寒的影子,按图索骥。
可偏偏这些详情都不是他道听途说,或是臆想,而是陈寒真真实实表达给他的,就像在带着一副面具,将真实之外的套子表露给他看。
两个人如同强扭的瓜,不甜,全是涩极了的味道。
一个照猫画虎,一个指鹿为马。
那所谓泡在蜜里,却又不堪回首的从前,到底是怎样的过去。
她需要第三者的客观描述。
蓁祈在手机中翻找了一圈,将电话拨通给了施小时。
令她意外的是对面接起的很快,听筒中不到三秒,便传来了施小时沉稳有力的声音,这让方才直面过情绪不稳定的蓁祈,有了一点如蒙大赦的味道。
“你有时间吗?”蓁祈问道。
“嗯”施小时飞快将答案给出。
蓁祈不免失笑:“我都没说什么时候。”
施小时认真地回应:“今天,都有,时间。”
蓁祈想了想自己的安排,说道:“那晚上,我请你吃饭。”
“好。”
“你在哪儿,我去找你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施小时果断地拒绝,简短又耿直的回答虽显笨拙,却格外值得人相信,“我,找你。”
第47章伥鬼唱跳组合在线出道(二十二)不打……
闻言,蓁祈也没有拒绝,而是说定好餐厅再给他发位置。
一通小小的电话,不到一分钟,却让蓁祈感觉自己已经很久,没有和人这么爽快的聊过天了。
有了强烈的对比,她越想越觉得伍竹岛有病,脖子上顶的像是个灯泡,一直顾左右而言他,治好了也流口水。
她从楼下的超市里买了一些制作甜品的材料,选了最快出炉的那一种,随后端着热气腾腾的蛋糕,敲响了楼下那户人家的房门。
“笃笃笃。”简短明快的三声,蓁祈安静地立在门边等着,却一点声音也听不到。
“笃笃。”蓁祈又敲了几下,等了好久,这户人家还是没有人开门,倒是将邻居吵了出来。
一位穿着红色长衫的妇人将门打开,对着蓁祈指了指隔壁的房间,问道:“小伙子,找人?”
“嗯。”蓁祈点头,没有多说,而是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歉意,“抱歉,吵到您了。”
那妇人一看是个讲素质的人,脸色也放缓了许多,也愿意对她多提醒一番:“小伙子别敲了,这里面好早就不住人了,原先是一家三口,两口子闹离婚,都不愿在这儿住了,转手就卖了,买的人我们也没见过,也就三个月之前吧,白白浪费着这么好一房子,不住人,可惜喽~”
“多谢。”蓁祈礼貌地道谢,并将蛋糕顺手给了妇人,哄得人眉开眼笑,说以后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找她。
蓁祈一路与她交谈着走进楼梯间,佯装上楼,并在听到妇人回家关门的声音后,折返回来,掏出撬锁的铁丝,将门轻声打开,猫腰一瞬间钻了进去,将门带上,走廊处重回静寂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,将涌动的暗流隔绝在寂静的屋内。
房间空空荡荡,家具很少,偶有几个凳子错落歪在阳台上,横七竖八,落满厚厚的灰尘,一看就是放在那里很久,没有人打理。
远远瞧见这一屋尘垢,蓁祈停在门边,小心将身子蹲下,低头观察着地面上的痕迹。
屋主人将此屋闲置许久,蜘蛛网一层层落在墙角,尘土味觅着人就这样攀了上来。
而被灰尘覆盖着看不清地板原色的地面上,却有着几道规整的脚印一来一往,延伸到窗台边上,痕迹明显,一看就是这几天刚踩的。
且脚印主人的目标很明确,就是窗台。
蓁祈怀着好奇的心走过去,从窗户的方向向外望去,思索着这房主人到底是通过这座房子的窗户,看着什么呢。
她莫名想起昨晚趴在窗户边的小孩,孤零零的床边,一挑红色的帽子,如今细想起来,倒有一点恐怖片的视角。
窗外清风许许,无心落在窗栏上的几片叶子被耸动着,颤抖叶边,连的紧的几片相互推搡着,乘风悠悠荡在地上。
蓁祈眯起眼睛,无意识地盯着风吹落叶,嘴唇轻轻翕动。
募地,一片灵光蝴蝶般滑过脑海,她挺起腰身,用目光精准测绘着树叶落下的轨迹。
涞源小区背靠高山,夜晚该是吹山风才对,加上楼房鳞次栉比地排列组合,那么夜间树叶的轨迹应该是
蓁祈伸出食指,轻轻在窗户上划下一记——从东到西。
那么这样的话,小男孩的帽子就不是他不小心落在窗外的,而是有人落在窗外,被他看到了,而捡到的。
蓁祈掏出手机,调出昨晚的风力等级,并根据每层楼的高度,平移估算出树的高度,以及帽子挂在树上时的离地高度。
最后调出面板细细演算,粗浅得出帽子坠落的原点,应当是这一层楼的十三到十六层,而这刚好包括她脚下所站的楼层,十四层。
这很有可能是屋主人掉落的,也就是说昨晚这间屋子里有人在,她将帽子从窗户中扔掷出去,很有可能是在为自己的同伙通风报信。
结合昨晚的经历,蓁祈开始怀疑这间屋子的主人,就是昨晚那两个唯粉和私生饭的其中一个。
蓁祈轻轻敲响了小孩儿家的房门。
她本以为自己这次会再次扑空,没想到这间屋子,竟是住着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