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们走了以後,我任由狗狗们在院子里继续玩,自己回到厨房做饭。
把昨天的一大盆土豆炖鸡和馒头热一下。
土豆更软了,甚至有些不成形,但是更好吃更入味儿了,吃了两个大馒头和一大碗土豆炖鸡。
剩下的又把馒头掰成块搅拌搅拌,然後叫丧彪和小地小瓜回来吃饭。
现在的四个狗崽子已经长成半大了,其实还挺能吃的。
满满两大托盘的食物,没一会儿它们几个就给吃光了。
不过这个量对它们来说应该是正好。
丧彪已经开始长肉了,一开始来到家里的时候,毛发都是暗淡的,现在已经开始发亮,身上的骨头也不明显了。
不知是什麽原因让它和狼群走散,後来又被陷阱困住,所以才遇难了。
现在狼群回来找它,丧彪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了。
丧彪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,不知道彻底痊愈以後会不会离开。
此後的几天里,狼群时不时会来到院子里玩一玩。
院门口的两个水桶里,每天都添着满满的井水,狼群想喝,随时可以过来喝。
隔三差五的时候,狼群也会扔来一些野味。
有时多有时少。
不管多少,只要我拿了它们的野味,就会做出一大盆的饭菜放在门口供它们享用。
总没有白拿人家的道理。
没过多久丧彪的伤彻底痊愈了,之前伤口的位置长出了一点细细的绒毛。
两只小狼崽也可以进食了,每天不是精力充沛地和家里的四个狗崽子打闹,就是可劲儿的干饭。
看大家都长大了,也该安排一些名字了。
家里的小狗崽按照体型大小,分别叫小一,小二,小三,小四。
两个小狼崽是我看着长大的,必须赐一个好听的名字,就叫小土和小豆。
到时候在狼群里会传出一段佳话,丧彪生了一个小土和一个小豆。
直到有一天浇地的时候,丧彪带着小土和小豆跟着狼群一起走了。
我很伤心,感觉它们不会再回来了。
但没伤心多久。
晚上开饭的时候它们就准时回来干饭了。
我放下心来,看来丧彪会带着小土小豆回归狼群,但也会经常回家。
此後丧彪经常带着小土小豆消失一两天,然後又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回来。
最让人生气的是小瓜,小瓜竟然跟着丧彪一起消失了两天。
留小地一个人在家悲伤带娃。
我越来越能从小瓜身上看到婚後丈夫的影子,不管家里如何出去野出去浪。
虽然心里憋着气,但我又不能不喂小瓜。
就怕万一苛待了它,就彻底不回来了。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,我渐渐习惯了丧彪,小土,小豆或者小瓜偶尔夜不归宿。
而小地始终如一地陪在我身边,我更加确定小地就是我的亲女儿。
每天浇菜会陪我,钓鱼会陪我,做家务活的时候也会趴在门槛上看着我。
人的寿命会比狗狗长很多,我不敢想有一天如此乖巧的小地离开我,我会有多麽难过。
但离别本就是人生的重要课题。
我没必要提前焦虑未来的事情,只想着对小地小瓜更好一点。
在未来的某一天,生命消散的时候,我不会感到遗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