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见月在禅院直哉怀里哭了一场后反而好受了许多。
得知禅院直哉喜欢自己之后,他也没有很抗拒。
大概是去了一趟千年前,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害怕死亡。
喜欢他就能给他提供能量,他就能好好活着,所以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。
“嫂嫂。”禅院直哉说,“明天我就带你去咒术高专见他好吗?”
花见月抬起哭得泛红的眼睛,露出那双漂亮的绿色眼瞳,小声哽咽着说好。
“那嫂嫂不哭了。”禅院直哉把花见月抱进了怀里,他说,“今天突然亲你把你吓到了是我的错,会客的时候喝了点酒,所以没有顾及到嫂嫂的心情。”
花见月肩膀微微的耸动着。
“嫂嫂若是还难过那就打我。”禅院直哉握住花见月的手往自己脸上放,“嫂嫂出气了就好了,给我一个教训……反正嫂嫂教训弟弟是天经地义的。”
花见月没忍住含泪笑了一下,这句话他记得自己曾经说过,禅院直哉竟然在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。
“也没有弟弟,没有弟弟会亲嫂嫂的。”花见月还带着点鼻音。
“堂兄不在,弟弟理应照顾嫂嫂,帮助嫂嫂……所有的一切。”
所有的一切。
禅院直哉想,甚尔君,嫂嫂的一切都该由我来接手了。
第二天的时候,禅院直哉出门时果然把花见月带上了。
他给花见月披上羽织,十分利落的给花见月将长发束好,声音很温柔,“嫂嫂,就算和他们见过你也要和我回家好吗?”
“伏黑惠住宿,你也不能和他住在一起,更何况跟我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。”禅院直哉把花见月拢在怀里,“不管是夏油杰还是五条悟,他们都独自一人,如果和他们待在一起,他们没办法顾及到你的。”
花见月轻声说,“我没有打算和他们住在一起。
禅院直哉含了笑,他轻轻地抬起了花见月的脸,轻柔的吻落在了花见月的唇角。
花见月睫毛颤了颤,却没有推开禅院直哉,只是在心底轻轻地和伏黑甚尔说了抱歉。
因为他需要的,禅院直哉的喜欢和能量……
“说起来,我失踪了十二年。”花见月轻声问,“那我的身份还存在吗?”
“我听说。”禅院直哉说,“那间办公室的人全都死了,警方调查的时候你也那个名单上……”
说到这里禅院直哉恍然,“嫂嫂,或许你需要去办新的身份证明了,我会让人去处理的。”
那么,配偶栏是填丧偶还是未婚呢。
花见月往后靠在了车椅背上,怔怔的看着外面飞速倒退的风景,“所以其实在这个世界,我已经宣布死亡了才对……”
他之前一直没有注意过这件事,这会儿突然想起来倒觉得有些好笑了。
“那……”
“你的公司在甚尔君没有失踪之前,他一直以你的配偶身份在处理。”禅院直哉说,“现在的话,我也不清楚怎么样了。”
花见月有些恍惚,他慢慢地点了下头。
车子停下了。
花见月抬起脸看出去,这是他第一次来到这里,虽然说是培养咒术师的学校,看起来与普通学校似乎没什么区别。
禅院直哉拉开车门握住花见月的手下了车。
他曾经在咒术高专学习过,现在拉着花见月也就大摇大摆的进去了。
花见月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,他奇怪的问,“今天不上学吗?”
“拥有强大咒力的人并不多。”禅院直哉说,“在咒术学校学习的人更少,一年级或许就几个人。”
咒术师原来……这么稀少啊?
花见月没有再东张西望了。
禅院直哉的手忽然收紧了些,这让花见月微微垂眸看去,“直哉……”
禅院直哉脚步一顿,声音很轻,“嫂嫂,抬头。”
花见月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过去。
“看到了吗?”禅院直哉指了指不远处训练的少年少女,“男的,伏黑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