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当!"剑刃相击的脆响盖过了雷声。
迈克的虎口裂开血珠,却笑得像头择人而噬的狼。
他能感觉到,体内有团火正在烧穿最后一层薄膜——那是流樱武装色的前兆,是剑技突破"空气爆鸣"的契机。
五把军刀同时刺来的瞬间,迈克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竖线。
他听见自己的剑出龙吟,看见雨水在剑气前凝成冰晶,看见卡尔文独眼深处闪过的恐惧。
下一秒,锈剑划破雨幕。
锈剑撕裂雨幕的瞬间,迈克听见了空气破碎的轻响。
那声音像极了穿越前在沙漠里听雇佣兵用狙击枪打穿音障——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比剑刃割肉更利落。
他握剑的手在抖,不是因为疼痛,是某种滚烫的力量正顺着手臂往剑脊窜,仿佛金狮子模板里沉睡的剑魂被唤醒了。
五把军刀刺来的轨迹在见闻色里清晰如刻。
左边那个举盾的杀手手腕有旧伤,出刀时肘弯会不自觉外翻;右边拿锯齿刀的矮子呼吸急促,下盘虚浮,应该是刚吸过麻醉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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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克的瞳孔缩成竖线,锈剑突然轻得像片羽毛——他没挥剑,只是用剑尖在雨幕里划出半弧。
空气爆鸣。
左边杀手的盾牌“轰”地炸开,碎木片扎进他脖颈时他还保持着前刺的姿势;右边矮子的锯齿刀断成两截,刀刃飞出去的方向恰好扎进中间那个拿短刃的家伙肋下。
血花混着雨水溅在迈克脸上,他舔了舔唇,尝到铁锈味——是他自己虎口崩裂的血,却比任何美酒都让他兴奋。
“怪物!”剩下的两人同时后退。
拿圆盾的瘦子腿肚子打颤,盾牌举得歪歪扭扭;拿钩镰的疤脸喉结滚动,手指扣不住武器,钩镰“当啷”掉在礁石上。
迈克没给他们机会。
他踏着积水冲上前,锈剑在身侧划出圆弧。
空气爆鸣声连成串,像放鞭炮似的——瘦子的盾牌被剑气掀飞,整个人被撞进海里;疤脸想跑,却被剑气割破了腘窝,惨叫着栽倒在礁石缝里。
“卡尔文!”疤脸临死前还在喊老大。
迈克转身时,正看见卡尔文倒吊在礁石上,左爪还嵌在岩缝里,右爪的断钩滴着血。
这个最擅长撕人喉咙的杀手此刻眼眶通红,独眼瞪得几乎要裂开:“你、你不是普通海军……”
“我是来送你下地狱的。”迈克抹去脸上的血,碎颅钢躯的热流在体内翻涌。
他能感觉到流樱武装色正顺着血管往指尖钻,像无数小蛇在皮肤下爬行。
卡尔文出野兽般的嘶吼,左爪猛地一拔,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扑来。
他的目标不是迈克的喉咙,是他怀里的防水暗袋——这老海盗终于意识到,杀不杀人不重要,抢回账本才是命。
迈克早等这一刻。
他不退反进,锈剑横在胸前。
“当”的一声金铁交鸣,卡尔文的铁钩撞在剑脊上,火星四溅。
迈克借着力道旋身,右腿像钢鞭般扫出,精准踢中卡尔文的肋下。
“咔嚓——”
肋骨断裂声混着雷声炸响。
卡尔文整个人飞出去,撞在五米外的礁石上,又顺着湿滑的岩面滚进海里,溅起巨大的水花。
暴雨渐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