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西兰的黄昏很纯净,白云和即将丹红色的天际构筑成了一幅温暖的画卷。
夕阳洒在钢铁甲板上,为其镀上一层慵懒的金边,空气中飘浮着淡淡的食物香气,身边偶有飞鸟划过,处处透着安心。
琪亚娜正伸着懒腰,对着身旁的芽衣和布洛妮娅诉说着今日作战的细节。
“芽衣,我真的没事的,老师的支援很及时,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。”
“可你明明”
“芽衣我可是卡斯兰娜家无所不能的崩坏战士,一点点小伤对于我来说就当是勋章了!”
“可是笨蛋琪亚娜的右手虎口开裂很严重,预计需要两天才能恢复。???”
虽说三人都不同程度上受了伤,但琪亚娜那湛蓝色的眼瞳里,却闪烁着毫无阴霾的光芒,像是最纯净的天空碎片。
在没有老师在场的情况下,三人都愿意各自分享各自的喜怒哀乐,各自的一切,并将对方视作此生唯一的朋友。
但
攻击的到来,毫无征兆,却又精准
令人窒息。
没有预料中的大军压境,也没有崩坏兽的狂潮。
而是一种仿佛整个世界规则被悄然篡改后的,自行触出的冰冷的修正。
先凝固的是声音。
引擎轰鸣声、风声、甚至自己的心跳声,如同被投入了绝对零度的琥珀,瞬间消失。
但那并非寂静,而是一种声音被彻底抹除后,留下令人鼓膜胀痛的虚无。
紧接着是光线。
夕阳的金辉如同劣质的油漆般剥落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均匀、冷漠、毫无生命力的灰白色调,如同手术室的无影灯被放大到笼罩了整个天地。
空间本身出了哀鸣。
甲板上的景象开始扭曲、拉丝,如同信号不良的屏幕,眼前的芽衣和布洛妮娅的身影变得模糊而闪烁,她们脸上惊愕的表情仿佛慢动作播放,却无法传递任何声音。
“琪亚娜!”
芽衣的惊呼被吞噬在无声的真空里,她周身爆出狂暴的紫色雷光,试图对抗这空间的异变。
但那足以撕裂合金的雷霆,却如同撞上一堵柔软却无法突破的墙壁,只能徒劳地炸开一片片湮灭的电火花。
布洛妮娅的重装小兔瞬间显现,炮口凝聚起湛蓝的光芒,但侦测系统反馈回的是一片乱码和极高的空间稳定性读数——并非坚硬,而是如同陷入无限深的凝胶,所有的能量都被吸收消散。
钟离末手中的霜剑还未来得及斩出,就突然溃散成了水雾,整个人也无力的跪倒在地上。
“老朋友请原谅我的提前行动,我实在是想不到办法,再找到机会往你的身体里注入这种毒素了。”
耳边,传来了奥托轻飘飘的道歉。
“老朋友,你大概会需要半个小时来恢复,在此之后,一切都会恢复原样,休伯利安依旧是你的,你的学生也会完好无损,除了琪亚娜。”
额角泛起青色的虬蛇,但身体却像陷入泥潭之中,没有一丝气力。
“老朋友,没有必要再折磨自己,强行调动力量只会伤到自己,幽兰黛尔不会想看到你这副模样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