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海也一样。
两人侍候在外,没进去打扰。
里面隐忍痛苦的声音,即便压抑着,也还是能听到一些。
片刻之后,里面声音终于消停,张太医满头大汗,抬着胳膊擦着脸上的汗出来。
“张太医,主子怎么样?”
二人几乎是同时朝人迎了过去,询问道。
张太医唉声叹气:“暂时压制下去了,就看侯爷醒来什么样了,但距离上回侯爷作的时间又短了不少,再这样下去……”
他没说结果,但赤阳和沧海都知道他的未尽之言是什么。
赤阳冲动,率先握紧手中的长剑,沉脸怒道:“我要去杀了瓦刺的那些狗贼!”
沧海一把握住他的胳膊:“你别冲动!”
“我怎么能不冲动!”赤阳甩开他的手,争吵起来。
“你怎么杀?你自己单枪匹马过去,除了送命还能做什么?你死了,侯爷就会好?你这样做除了让侯爷为你担心之外,什么都不会改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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赤阳被说得气馁下去,最后狠狠拿手中的剑拍了下一旁的树干。
树干留下印子。
树叶更是纷纷落下。
沧海和张太医亦在一旁沉默叹气。
……
沈知意并不知道侯府生的事。
但这天回到家里,她也感觉到了她娘的不对劲。
晚膳期间,她娘就出神了好几次,好几次吃着菜,她娘就突然停下筷子放空出神,得沈知意喊她才回过神。
但沈知意不想让弟弟担心,便等到吃完晚膳,沈佑回文竹园温习的时候,才问她娘:“娘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阮氏一听这话,立刻看向面前的女儿。
见女儿面上忧心忡忡,她张口欲言又停下,伸手轻轻抚摸着女儿的头和她语气温柔地说道:“没事,娘……就是想你们爹了。”
这话合情合理,但沈知意就是从她娘的身上感觉到了不对劲。
只是看她娘一脸疲态,沈知意只能先忍耐下来。
等她娘说要休息的时候,沈知意也没坚持留下,而是让人好好休息,有事就和她说。
但出去之后,沈知意却没有回自己那休息,而是喊来佩兰,直接询问她今日生了什么,可有人来过?
明明今日她出门时,她娘还一切都正常。
怎么她回来后,她娘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呢?
沈知意怕她娘像从前那样,瞒着事情不告诉她,所以才找来佩兰问她。
但佩兰也是一脸疑惑。
“夫人今日一直在屋里,没出去过,也没人来过。”
沈知意闻言,不由想:难道真是她想多了?娘真的只是想爹了?
“不过——”
佩兰想到什么忽然说:“夫人午后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,她没跟奴婢说,奴婢也没问。”
“信?”
沈知意抓住字眼,皱眉。
这些年能给她娘写信的也就只有她爹了,难道是她爹出了什么事?想到这个可能,沈知意脸色霎时一变,她顾不得旁的,直接又转身回了她娘的屋子里。
“朝朝?”
阮氏听到动静回过头,看到去而复返的沈知意自然诧异:“你怎么又回来了?”
沈知意不答反而直接询问:“娘,午后你收到的信是谁送来的?”
阮氏听到这话亦变了脸:“你已经知道了?”
她说完去看跟在女儿身后的佩兰,见她知错般低头,阮氏叹了口气也没责怪她。
“可是爹爹他……”
听到女儿颤的嗓音,阮氏知道女儿这是误会了,她心里松了口气,先安慰女儿:“不是你爹的。”
沈知意仔细辨认她娘脸上的表情,确定她娘所言非虚。
沈知意亦松了口气,却还是朝她娘走过去问:“那是谁送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