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怎么说呢?
左谧兰虽然曾经害她丢了脸,却也叫她及时从那个泥潭里走了出来,换了一桩好姻缘,让她彻底远离了陆砚辞那个渣滓。
而且她私心以为,左谧兰应该还不至于勾引自己的堂姐夫。
虽然这人人品是有问题,但沈知意同样清楚左谧兰很聪明,以她前阵子和她的几次见面,沈知意觉得左谧兰还不至于这么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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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况——
沈知意看着外头说:“她总归是有了身孕,要是真出什么事就不好了。”
沈知意派过去的人很快就清理出来了那条被挤得水泄不通的路。
信义侯府的人出马,自然没多久就解决了这件事。
沈知意见那红衣夫人拧了拧眉,最终还是心不甘情不愿恶狠狠地指了指那个左谧兰,然后就被自己身边的仆妇护着先行离开了那边。
没过多久,围观的人也都分散开来。
沈知意看到左谧兰像是在四处梭巡,最终,忽然把视线对准二楼,落到了她的身上。
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对视上。
沈知意只是诧异了一下,但没有避开视线。
反倒是左谧兰在看到她之后,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复杂起来,她望着她沉默了许久,最终还是朝她这边欠了欠身,才被早已经哭得不行的拾月匆匆扶着上了马车。
两辆马车都离开了这边,原本围观看热闹的人眼见没热闹可看了,自然也都纷纷散开了。
秦思柔跟茯苓、环儿她们一起上来。
秦思柔思维清楚,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刚刚听到的消息整理了一通,和屋子里的两位主子说了:“那红衣夫人是左家那位早已经出嫁的大小姐,她的双亲正是如今左家当家的那两位。”
“左大小姐指责二少夫人不顾姐妹情谊勾引她丈夫,害她丈夫对她念念不忘,与她生了嫌隙,还说——”
秦思柔说到这突然停顿了一瞬。
沈知意不由皱眉询问:“还说什么?”
秦思柔正要开口,茯苓先已经按捺不住急匆匆地说了:“那左家大小姐说二少夫人肚子里那个孩子是她丈夫的,还叫陆家人好好查下,别叫不是自己家的血脉流进了陆家,以后给别人做嫁衣!”
其实那左家大小姐当时说得还要过分一些,只是那些污人耳朵的腌臜话,茯苓自然不想叫两位主子听到,便自己改了几个词。
“什么?”
沈知意吃惊。
就连阮心觅也是一脸惊讶,不敢相信。
茯苓又说:“不过二少夫人当时就直接否认了,说她跟她那位堂姐夫并没有不清不楚,都是她那位堂姐夫纠缠得她,她苦于被纠缠才会离开左家,不过左家那位大小姐并不相信。”
“后来咱们的人过去,那位左家大小姐就先带着人离开了,这事也就先不了了之了。”
沈知意和阮心觅对视一眼,一时间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。
等到秦思柔她们先行退下,沈知意喝了口茶才忽然开口说:“不管是真是假,以后左谧兰的日子,恐怕都不会再好过了。”
她和陆砚辞毕竟相识多年,岂会不知道这个男人只是披着一身君子的外皮,其实骨子里比谁都自私。
不管左谧兰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的,今日那左家大小姐的那番话都会成为他心里的一根刺,叫他难以忘怀。
夫妻之间既有了这样的嫌隙,那陆砚辞又怎么可能会再好好对待左谧兰?
也只能说,左谧兰还有太后这尊大佛作为靠山,陆砚辞应该不至于做得太过分。
但那内宅之事究竟如何,又有谁说得清楚?除非左谧兰和陆砚辞分开。
但左谧兰会跟陆砚辞分开吗?
沈知意有些好奇。
“是不是的,也跟我们没关系,反正他们也已经搬出去了,碍不着你和侯爷什么。”阮心觅握着沈知意的手跟她说,不想让她再管这桩事。
沈知意笑了笑,点头应道:“是,跟我和侯爷没关系。”
她今日帮左谧兰解围,完全就是看在她还有身孕的份上,不想看到一尸两命的下场,但再多的也就没有了。
她跟左谧兰从第一次见面开始,就注定了她们之间的对立。
她们绝不可能成为挚交好友。
沈知意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。
不过耽搁到现在,再去瓷器坊就有些太晚了,今日陆平章还要回家,沈知意便打算早些回去了。
她又跟阮心觅稍坐一会,就先行告辞了。
姐妹俩在绣坊分别,约定下次有空再一起去瓷器坊,之后沈知意便带着茯苓她们先回去了,路上还能听到不少人在议论左谧兰的事情。
显然这件事已经传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