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啊,好啊,现在连你们也敢欺负我了!你们不赶,我来赶!”左湘君说着就准备亲自赶他们出去。
陆砚辞冷眼看着,巍然不动。
余光扫见前面赶过来的一对中年夫妇,陆砚辞自是认得他们。
眼见他们匆匆而来,陆砚辞便揽着左谧兰朗声冷道:“原来这就是左家如今的待客之道,陆某算是开眼了。”
如今左家的当家人左长善,左谧兰的二叔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,脸色自是有几分难看。
但今昨之事,本来就是他们左家有错在先。
若非如此,他昨日也不会恼怒到直接打左湘君的脸。
此时被陆砚辞一个晚辈这般讥嘲,左长善脸色难看,却还是得憋着一股气过来。
“湘君,过来。”他沉着脸,跟左湘君说道。
左湘君自是不肯。
“爹!”
左长善见她如此,声音又冷下了几分:“过来!”
常氏看出丈夫生气,怕女儿又挨打,自是也帮着劝说道:“湘君,你先过来。”
爹娘都如此,左湘君心中恼怒又气苦,却又畏惧父亲生气,怕父亲真要把她关进祠堂家法伺候,她只能忍气吞声,先被丫鬟扶着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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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长善等女儿过来后,才跟陆砚辞尽可能语气和善地说道:“流光,别来无恙。”
说话间,他又拿余光扫了眼左谧兰,他的亲侄女。
快一年不见,他这侄女变化极大,记忆中的女孩,现在已经快生产,当母亲了。
左长善心中一时也说不清是何感受。
他与兄长的感情甚好。
兄嫂去世后,他对这位他们遗留下来的侄女也算是一视同仁,从未苛待过。
甚至许多时候,他都觉得他这侄女要比女儿更省心一些,又因兄嫂之故要多可怜她几分。
如果没有裴遂的事,他定也会为她寻一门好亲事,好让父亲和兄嫂泉下有知放心。
哪想到自己最满意的女婿竟然喜欢他这侄女,两人竟还差点做出苟且之事!
他知道那次事件中,他这侄女是无辜的,是裴遂糊涂混账。
当日裴遂若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他这侄女身上,他或许还会可怜她几分,可裴遂不仅没有推过错到她身上,还大包大揽。
其中之情,谁人瞧不出?
倘若当时裴遂没有跟湘君成婚,左长善一定会把侄女许配给裴遂,反正都是左家女,嫁谁不是嫁?
他既能成全一桩好姻缘,也能得几分好名声。
可当时湘君已经跟裴遂成亲。
若这件事传出去被人知道,裴、左两家哪还有什么脸面?
湘君日后又该如何自处?
妻子因为这事大病了一场。
他心中亦恼。
虽然左谧兰无辜,但她的存在就造就了这无数麻烦。
只要她还在,只要她还未出嫁,这麻烦就会源源不断,终有一日酿成大祸。
因此之后妻子把她禁足,还想把她远嫁,左长善心中虽有不忍,但也未再多插手。
只想着来日为她多准备一些嫁妆,好叫她成婚后不受夫家欺负,也算是全了他们叔侄情谊。
让左长善没想到的是,他这好侄女竟然会选择离家出走,背着他们委身于那陆家二子,竟还不顾脸面,婚前便与人有了染,还有了身孕,自己丢尽脸面被信义侯不喜,还连累他们左家也丢尽脸面。
若说从前左长善对他这个侄女还有几分怜悯,那陆家之事之后,他便真的只剩下恼和厌恶了。
左家清名一世,竟叫他这侄女败坏了门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