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蝉看到他过来,直接惊喜地冲他迎了过去:“主子。”
陆砚辞看着她嗯了一声。
没多言,他直接往里屋走去。
秋蝉看他不复先前那般温柔,心下不禁一酸,眼中也闪过一抹怅然若失,但也不过片刻,她又重新振作起精神,看着陆砚辞进了里屋,自己去了外面守着。
左谧兰躺在床上。
早在听到秋蝉的声音时,她就知道陆砚辞来了。
她没理会,依旧躺在床上,背对着外面。
桌上的午膳还未用过,秋蝉怎么拿来的,现在还呈现出什么样。
左谧兰的脸色很白。
小腹时不时出现一阵绞痛感,很难受,疼得她的身子都已经佝偻起来了,但她没让秋蝉帮忙找大夫。
她知道陆砚辞打得什么主意。
知道找秋蝉没用,自然也就不会再开这个口。
她的心里其实也因为今日和陆砚辞的那番交锋透露出一丝茫然。
这是她第一次和陆砚辞撕破脸皮。
以前再如何,她第一个念头都是保护好自己腹中的这个孩子,可现在,她第一次产生茫然。
有陆砚辞这样的生父,她真的还有必要生下这个孩子吗?
依照陆砚辞的狠辣和多疑,就算她真的生下这个孩子,恐怕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。
如果这样,还有必要让他降临在这个世上吗?
左谧兰心里空茫茫的,整个人都好像失去了活下去的意志。
“怎么?跟我闹绝食?”
陆砚辞走进来看了一眼,在看到桌上没动过的饭菜时冷笑一声,然后朝背对着他的左谧兰看去。
眼见左谧兰没回头也没吭声,陆砚辞扯了扯唇角,也不介意,直接找了把椅子在离床不远处的地方坐下了。
“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去找沈知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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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见左谧兰身形一颤,终于朝他看来,陆砚辞仍勾着玩味的笑讥嘲道:“我真好奇,你是怎么想的?居然会去找她?”
左谧兰没回答陆砚辞的话,而是看着他问道:“拾月呢?”
“你和她还真是主仆情深啊。”陆砚辞看着她嗤笑一句。
左谧兰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“拾月呢?”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还十分难受,她撑着床坐了起来,想下床,嘴上还说道,“她什么都不知道,就是受我吩咐出去的,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,别——”
“死了。”
两个字打断了左谧兰激烈的话,也让她原本的动作全都写下了暂停。
她呆站在床边,怔怔看着陆砚辞,目光也呆滞住了,好半晌她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什么?”
陆砚辞不紧不慢地看着她说道:“死了,被广安杀了,一刀毙命。”
陆砚辞说完后,甚至还十分有闲情地问道:“还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吗?我可以说给你听。”
“……疯子、你这个疯子。”
左谧兰看着陆砚辞喃喃道,身体虚弱地退后两步跌坐在床上。
忽然,她像是疯了一样,突然拔下头上的金簪冲陆砚辞扑去,似是想用手中这支金簪刺杀陆砚辞一样。
可她太弱了。
本来就没休息好,又没吃饭,整个人都处于紧绷之下。
都不需要陆砚辞做什么,她自己都没能靠近,只走了几步就直接跌倒在了地上。
高隆的小腹直接砸在地上,她在地上痛苦地出呻吟。
陆砚辞居高临下看着她,并没有救她。
他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她,脚尖伸出,踢开她手边的那支金簪后,就用脚尖抬起左谧兰的下巴,看着她痛苦的面容说道:“你居然想让陆平章来解决我,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。”
左谧兰已经预想到自己的结局,也不再抱有希望。
被陆砚辞这般凌辱,左谧兰眼中满是恨意和诅咒,她死死盯着陆砚辞说道:“——陆砚辞,你不得好死!你迟早会失去一切!”
“贱人!”
陆砚辞被她的话语激怒,下意识抬起手。
但手还没落下去,想到什么,又强行忍耐了下来。
左谧兰当然知道他这是在忍耐什么。
这个自私自利却又随时随地为自己谋取利益的男人,不过就是不想让她的死让旁人有所察觉,最后影响到了他的青云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