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袁奇道:“你怕什么?你与他们接触又不深。”
但想到那陆平章与他的关系,以及先前在大殿上当着陛下和娘娘,当着文武百官,就敢直接对流光作的样子。
谁知道他后面会不会借题挥,故意处置流光?
这一想,成袁便立刻变了脸色:“那可如何是好?”
陆砚辞困苦地摇了摇头:“我也不知。”
“我听说三司已经齐聚,看看他们会审问出什么来。”
“我清者自清,没做过的事,我就不信真有人敢安到我头上,若真有,那也是我命中有此一劫,我也无能为力。”
成袁最听不得这样的话,一听这话,果然又开始不忿起来。
“你是陛下钦点的探花郎,谁敢随意处置你!”
他这次的声音拔高了一些。
不少走在前面的官员都回头看了过来。
成袁被他们看得脸色涨红,埋下头,又压下声音跟陆砚辞说:“你既担心,今夜就别回去了,我和你去鸿胪寺的值房对付一宿。”
陆砚辞等的就是这句话,立刻感动道:“多谢济明兄,有你相伴,我今夜也能稍稍安心一些。”
成袁一听这话,立刻笑起来:“你我关系,理应如此。”
二人说着话继续往东华门那边走过去,陆砚辞面上的忧虑却也不全然都是伪装出来的。
他也没想到自己苦苦追寻的遐旺沙里竟然早被陆平章找到了,还秘密隐藏着,就等着在万寿节让他当众露面,给延迪父子一大痛击。
他对延迪,邦宗父子无感。
便是他们真的死了,他也没什么感觉。
可偏偏这两人还拿捏着他的秘密。
要是此次事件败露,他这颗项上人头必定不保,还谈什么大计?
不过对此,陆砚辞反而不是最忧虑的。
他对延迪父子而言,不过就是个让他们看不起的小角色。
即便延迪父子真要跟谈交易合作,那牵扯到的也不会是他,而是他背后的那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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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那位之心智,必定不可能毫无准备,任他们鱼肉。
让陆砚辞最忧虑的还是那位对他的看法。
遐旺沙里可以没死,也可以没找到,但绝对不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。
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起来,之前陆平章在温泉山庄待那么长时间,究竟是因为真的生病了,还是为了掩藏遐旺沙里的踪迹?
又一次输给陆平章,这让陆砚辞的心里十分地不痛快。
而这不痛快之余,他还得忧虑该怎么面对那位世子殿下。
此次事情败露,只怕他在心里的地位更是要一落千丈了,思及此,陆砚辞便更加嫉恨起陆平章。
……
陆平章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。
夜宴结束的本来就晚,又被承和帝留下聊了一段时间,之后出东华门时又碰到几位武将,非要与他叙旧。
其中便有那位罗侯的孙子。
陆平章已经知道宴会没开始前,那位罗侯替他说话的事了。
因此面对他家那这位孙子,陆平章自然也十分客气。
一应应付完,回到家,虽未到子时,却也着实差不多了。
陆平章还没回来,秦思柔和茯苓也就还没下去睡觉。
这是陆平章和沈知意的寝居之处,平时除了沧海赤阳,也就她们可以靠近此处。
两人在廊下编花绳消解困意。
看到陆平章回来,自然纷纷起来要与他问好,被陆平章做了个噤声的举动,止了声,只无声与人纳了个福。
陆平章看着两人身后平静的屋子,低声问了句:“夫人睡了?”
秦思柔回他:“等了您一宿,一直不肯睡,刚还要撑,我们哄着让她歇息,说是等您回来了再给她报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