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翊身形微怔,掌心扣着她的腰背将她往怀里带了带。
他唇角蠕动,想叫她“朝朝”,可那两个字却像被什么东西绊住般,刚浮到喉间,便被他用力咽了回去,连带着心口都泛起一阵涩意。
在一起这么久,他好像从来没有询问过她的真实名字和年龄等问题。
如果她真的爱他,会主动跟他提及她以前的事吧?可回忆里,她好像从来没有跟她谈论过那些。
南宫翊无声冷笑,笑自己胡思乱想又找到了一个顾潇潇不爱他的证明。
看着怀中熟悉又陌生的脸,过往情至深处时,他一声声唤她的“朝朝”与“阿颜”,此刻就像枚死死坠在心间的秤砣,让他感觉呼吸都带着滞涩的疼。
没关系,她爱不爱他都没关系,他爱她就可以了。
他相信只要人在身边,心在何处都是可以拉回来的。
南宫翊深吸一口气,将下巴磕在顾潇潇头顶,自我安慰了许久才缓缓闭上眼睛。
这天过后,他对她的好似乎变了味儿,带着几分报复性的偏执,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娃娃。
除了万不得已的情况,他会一直守在她身边,寸步不离的那种,哪怕批阅奏折也只在她的房间里。
生活中,很多本该宫人们做的事,他也会亲自帮她做。
比如伺候她洗漱,帮她更衣,帮她梳头,帮她描眉化妆等等。
除此之外,更让顾潇潇感到窒息的还要属喂她吃饭喝茶,帮她洗澡擦身一类亲密的有些异常的举动。
这一点虽然奇怪,但奇怪的却又不止这一点。
按照他如今对她的宠爱程度,按理说,床上那些事该更频繁才是。
可他不但没有,还比以前更克制了些,对,不是不想,而是有意克制。
因为好几次她明明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,以为他要做时,他都选择了去冲凉水澡,以此来压制心里的那股欲火。
只有明显感觉到她也有那种想法,他才会做,而且是极度小心又温柔的做。
很多时候,顾潇潇都在心里疑惑,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南宫翊吗?
甚至好几次,她还有过他是不是又被换魂了的想法。
但随着时光流逝,这份毫无边界的宠溺,也渐渐成了她生活里习以为常的底色。
可正当她满心依赖并沉溺在这份难以名状的幸福里时,一个猝不及防的消息砸来,让她瞬间如坠冰窖。
阮牧辰盯了好些天,才终于寻到一个南宫翊外出,顾潇潇一个人在凤华殿的间隙。
机会难得,找到她时,他半句寒暄也没有,开口便是暴击。
“娘娘,陛下或许已经现我们的计划了。”
“什么?”顾潇潇以为听错了,拔高音量反问。
阮牧辰眸光黯然,表情淡淡的垂下眼帘,平静的语气中藏着不易察觉的冷气。
“先前,微臣现有人跟踪微臣,便把那女子转移到了别处,可前几日,微臣再去找那女子时,现她竟已经死了,而且是被人暗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