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又岂会感觉不到,太子逐渐的不可控。
而对于一个帝王而言,这是最大的警示,所以他不得不防,也就是说,如今太子在他眼中,已然成为了一个强劲的对手。
太子认同他的分析,所以点了下头,“如此说来,我已经被他盯上了。”
“也可以说,他就没信任过你,但又不得不培养出一个可以继位之人,当然,前提是等他寿终正寝之後,否则绝不会让出至高权力。”晏时澈之前整日都在御书房,见证了玄武帝许多的决策瞬间,所以很了解对方是一个怎样的人。
“只是他所没有想到的是,一心求长生的丹药,反而成为了催命毒药。”太子对此,很是唏嘘。
历代以来,就没见过哪个帝王可以求长生成功的,他自然也不会例外。
“皇後娘娘那边,你让注意着点,以免对方狗急跳墙。”晏时澈提醒他,这若是旁人的话,他也就不说了,可皇後娘娘是母亲的手帕交,他自然要顾及一二。
“还真的是风雨欲来啊!”太子轻叹了声,然後开始八卦了句,“你的腰还好吗?”
“太子不是看见了吗?好得很。”晏时澈没好气地瞪他,还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身为太子,竟然八卦臣子的床笫之事。
太子摇头轻叹,“堂兄不行啊!竟然没让你下不了床。”
离景珩:就挺冒昧的,怎麽一个两个的都在怀疑他的能力。
“如此说来,太子妃莫不是如今还在床上。”晏时澈没好气地怼了回去,真是的,该关心的事情不见他关心,尽打趣他来了。
“那倒没有。”太子说着脸颊微热,这怎麽说着就到自己身上来了呢?
晏时澈低头,看了眼他下面,“太子这是不行吗?”
离暮寒反应过来之後,哈哈大笑,“你啊!真是一点亏都不愿意吃。”
“谁让你说我夫君不行的。”晏时澈一点也不掩饰自己护短,也不看看,离景珩他就是太行了,所以才让南宫夜下达了一个月之内都不能再房事的命令。
“堂兄就这般好,让你这般见色忘友。”离暮寒觉得,他们的友谊小船,说翻便翻了。
晏时澈点头,“他在我这,不可取代。”
说完站起了身,踱步到窗边往外看去,“过去的二十年,我为晏家而活,但往後馀生,我希望是为他而活。”
“堂兄知道吗?你对他这般情深意切。”说实话,他都有点眼红了。
“他会知道的,毕竟我对他的喜欢,从不掩饰半分。”晏时澈就是这样一个人,既然喜欢,那便会轰轰烈烈,炙热赤诚,绝不扭捏作态。
“如此,我好像除了祝愿之外,再无他话。”太子很是为他高兴,毕竟人生在世,难得寻到一个知心人。
而这个知心人,此时正被玄武帝训斥着。
“身为飞龙军的主帅,明知北蛮狼子野心,为什麽没有提前做好防范,让对方有机可乘。”
“回禀皇上,当初是您大开关卡,让北蛮人畅通无阻的。”不该是他的责任,他绝对不会承认,就算对方是帝王又如何,休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,毕竟他当初可是劝说过的,要严格排查北蛮公主的和亲队伍,可他不听怪得了谁。
如今倒是想追责了,也不看看是谁之过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