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,易学习实在没法反驳。
农机厂的规矩,比许多国营厂还严!
漏税?那是绝不可能的,地税的人想查随时来——省得他们做两本账。
每项标准都是高标准。
在当下这个时代,这种做法简直是“逆行”。
可偏偏,赵公子就在其中参股。
布政使大人之子办厂,却守规矩到这般地步,令易学习大为惊讶,更让人震惊的是,这种厂子居然还能盈利!
易学习连连点头:
“赵公子果然非宁家可比!”
祁同伟耸耸肩:
“你哪有什么冒犯,不过就是一门心思做事罢了。”
“我厂里的工人都懂个理——光干活不出声,是走不远的,得懂得展露锋芒。”
易学习刚要附和,赵瑞龙已从门外走进来:
“易县令,别听同伟的。”
“纯粹些反倒好。”
“踏实肯干的官员,在吕州可不多见。”
易学习忙躬身:
“是,多谢赵公子指点。”
赵瑞龙这么一说,显然是不介意此前之事。
可就在这个时候,祁同伟又开口了!
……
祁同伟望着赵瑞龙:
“龙哥,您这是同意接纳易学习同志了?”
易学习的心头猛然一震。
赵瑞龙摆了摆手,语气轻描淡写:
“老易又没得罪我,只是做官做得太死板了,人情世故一点都不通。”
“他现在是流水县的县令,正好可以管好小桥镇。”
“要是换个县令,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呢!”
“我觉得这样已经不错。”
易学习听后心中大喜。
祁同伟还没问完:
“易学习同志,你知道什么是派系吗?”
“是不是因为有共同的信念、志向和抱负,然后才聚在一起的?”易学习试探着回答。
祁同伟转头对赵瑞龙说:
“要不咱们再考虑考虑吧!”
“易学习同志身上的包袱有点重。”
赵瑞龙轻轻点头:
“说得有道理,这些话我从小听到大,听得耳朵都起茧了。”
易学习脸色一变,立刻改口:
“是共同的利益!”
祁同伟直接说道:
“我们之所以走到一起,是因为有共同的利益。”
“在任何一个领域,如果单打独斗就能成功,就不会有组织存在。”
“人终究是群居动物。”
“利益才是核心!”
易学习沉默不语。
祁同伟语气平和地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