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易学习被吕州宁家拿捏,这不是蠢是什么?”
“别忘了现在是谁掌权!”
“他更蠢的是,连同伟的背景都看不出来。”
“不说他跟我的关系,单说他是汉大出身的优等生,组织里的人,二十岁就进了青年培养计划,这明显是重点培养对象。”
“汉大是什么地方?”
“宁家算个屁!”
“再说了,还有你在。”
“他要是不知道你是我的儿子,活该他一辈子当个县令!”
“一个官员,连拉大旗作虎皮都不会,连借势都不会,只会闷头做事,那有什么用?”
“你还别以为他真能干出什么实事来——流水县的局面复杂得很,光是那些牵制就已经耗掉了他大半精力,他能干出成绩才怪!”
赵瑞龙听得目瞪口呆。
赵立春问:
“你回来找我哭诉,是同伟让你来的?”
赵瑞龙摇摇头:
“不是!”
赵立春满意地点头:
“那同伟是怎么安排的?”
赵瑞龙老老实实地回答:
“他说这事是商业纠纷,就该用商业的方式解决,让我出去走一走,露个面就行。”
“我这不是想着,既然我有能力,干嘛什么事都让同伟一个人扛?”
“那不是占他便宜么?”
“我就想着来您这儿请教一下。”
赵立春心情不错:
“还没蠢到无可救药。”
“你这孩子没什么本事,运气倒是不错。”
“幸好你碰上了同伟,是他带你走上正道。”
“要是你碰到的是那些奸商,你会比他们更奸诈一万倍。”
“到那时候,肯定会牵连到我。”
“搞不好我这把年纪还得送你走。”
赵瑞龙怒道:
“我真有那么差劲吗?”
赵立春冷笑:
“你自己心里没数?”
“老赵,真要到了那一步,你还会帮我么?”
赵立春沉吟片刻,缓缓道:
“当然会,你不是我儿子吗!”
“自古以来,亲人之间可以互相隐瞒,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。”
赵瑞龙顿时安心了些:
“爸,这种事应该不会生,有同伟在那边盯着呢!”
赵立春起身踱了两步,沉思片刻道:
“明天让新建陪你一起回去。”
“吕州那边该露面的时候就露面。”
“我倒要看看,你都出面了,吕州宁家还敢打什么主意!”
赵瑞龙有些意外:
“爸,真有必要让新建哥陪着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