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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 九十岁母亲的深夜跪(第1页)

第一节:凌晨三点的膝盖印——水泥地上的“倔强地标”

凌晨三点的楼道静得邪乎,连自己呼吸声都像在空桶里打转,冷风从窗缝里钻进来,跟小刀子似的往骨头缝里扎。李国成刚把钥匙按在门把手上,冷不丁一声闷响炸在脚边——“咚!”不是钥匙掉了,是有人拿膝盖砸地面的动静,闷得像过年时没放响的炮仗,震得他脚心都麻。

他手一抖,钥匙串“哗啦”散在地上,弯腰捡的瞬间又直僵僵弹起来——猛地拽开门,血“唰”地往头顶冲,又“咕咚”全沉到脚底。九十岁的老妈陈桂英,跟根晒干的玉米杆子似的直挺挺跪在门口,膝盖陷进水泥地里,压出两个浅坑,活像有人按了俩面团。身上那件洗得透亮的碎花睡衣,被风吹得贴在骨头上,肋骨根根分明,跟挂了件破布帘子似的,颤巍巍晃悠。

“妈!您这是演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呢?还没到化蝶环节啊!”李国成嗓子干得冒火,伸手去扶,却被老妈甩开——那枯手跟老树皮似的,指甲缝里全是黑泥,死死抠着地面裂缝,仿佛要在水泥地上抠出个洞钻进去。“你不拆护栏,我就跟这地儿焊一块儿!”她说话跟破风箱似的,漏风还带颤,眼角糊的眼屎结成块,在声控灯忽明忽暗的光里,泛着诡异的油光,活像两颗没擦干净的老纽扣。

李国成后脊梁瞬间凉透,冷汗把秋衣都溻湿了,贴在身上跟背了块冰。这已经是本月“深夜惊喜”第三弹:第一次老妈凌晨三点爬起来要去菜市场买“带露水的菠菜”,说“你爸爱吃”——可我爸都走二十年了,菜市场凌晨三点卖的是露水还是鬼火啊!第二次更绝,趁人不注意把降压药全倒进马桶,拍着胸脯说“这是毒药,想害我”,差点没把李国成吓出心梗。现在倒好,直接升级成“膝盖抗议”,就为拆阳台那根防坠护栏,理由是“你爸的军大衣晒不干”——问题是那“军大衣”,分明是他前年穿旧的棉袄,老妈非说上面有老爸的味道,跟狗认地盘似的护着。

“拆了护栏会摔死人的!”李国成急得直跺脚,楼道里的回声把自己都吓一跳,“上回您踩板凳够衣服,差点摔成骨折,医生说再摔一次,您就得跟轮椅过日子,到时候别说晒大衣,晒袜子都得别人帮忙!”

陈桂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猫,突然抽抽搭搭哭起来——不是嚎啕,是那种细碎的、“嘶啦嘶啦”的哭,跟撕旧报纸似的。她用脏袖子抹脸,把皱纹里的灰全抹开,活像个刚从煤堆里爬出来的小孩:“你嫌我老了,嫌我麻烦!当年你烧四十度,我在雪地里给神婆跪半宿,膝盖都冻紫了,现在让你拆个破栏杆,你跟我讲条件!”

李国成喉咙像被塞了团湿棉花,眼眶瞬间热了。七岁那年冬天的画面突然撞进脑子里:自己烧得迷迷糊糊,老妈背着他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走三里地,到了神婆家“扑通”就跪,额头磕出的血珠在供桌上冻成小冰粒,跟撒了把红豆似的。可现在不一样了啊!老妈的记性比漏勺还差,早上说的话中午就忘,唯独这些老黄历,记得比银行卡密码还清楚,跟刻在dna里似的。

他咬着牙想把老妈抱起来,手指刚碰到她膝盖,一股冰凉的湿意就顺着指尖往上爬——是冷汗?还是楼道墙壁渗的水?他不敢细想,只觉得那股冷钻骨头缝,冻得他直打哆嗦,跟掉进冰窟窿似的。这时妻子赵秀兰披着棉袄出来了,黑眼圈重得像被人揍了一拳,声音哑得像砂纸磨木头:“先扶进来,地上快结霜了,再跪下去,您膝盖就得跟冻豆腐似的,一捏就碎!”自从去年老妈摔断腿,赵秀兰就没睡过一个整觉,眼下的青黑能当眼影用,乍一看还以为画了烟熏妆。

陈桂英被架到沙上时,水泥地上留了两个浅印子,跟两朵苍白的小雪花似的,在昏暗里扎眼得很。她裹着毛毯,眼睛却直勾勾盯着阳台,嘴里还在嘟囔:“军大衣……晒不干……”李国成蹲在她面前,看着她手上缠的绷带——去年摔断腿时,为了抓床沿,硬生生蹭掉三个指甲盖,新长出来的指甲歪歪扭扭,像蜷着的小虫子,丑得让人心疼。医生的话突然冒出来:“老人的固执,是大脑退化的保护色,她控制不了自己,就像三岁娃控制不了尿裤子。”

可三岁娃能拍屁股,能说教,眼前这九十岁的“老娃”,他能咋办?打不得骂不得,只能把火气、无奈、心疼全咽进肚子,跟吞了块冰似的,从喉咙凉到胃里,还得挤出笑脸哄:“妈,咱不跪了,地上凉,咱坐沙上商量,商量出个花儿来都行!”

第二节:轮流崩溃的子女——家庭版“灾难现场”

第二天太阳刚冒头,姐姐李建兰就提着保温桶冲进来了,脚步声“噔噔噔”的,跟踩了风火轮似的。一进门看见陈桂英坐在沙上啃馒头,渣子掉得满身都是,跟撒了把雪花似的,她眼眶瞬间红了,声音拔高八度:“李国成!你这是养猪呢?给妈吃干粮?”说着“咚”地把保温桶砸在桌上,盖子都震飞了,“我熬了小米粥,熬了俩小时,你赶紧给妈盛!再慢一秒,粥都要凉成浆糊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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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国成没吭声,默默翻出药盒倒了三颗降压药——药片跟小糖豆似的,却让陈桂英跟见了蛇似的往后缩,嗓门比菜市场的喇叭还大:“我不吃!这是你爸要害我!他嫌我活得长,想让我下去陪他!”

“妈!昨天量血压都快飙到oo了,不吃药要出事的!”李国成耐着性子哄,手指却在抖——昨晚扶老妈时闪了腰,现在一动就疼,跟有针在扎,可还得强撑着,不然姐姐又得骂他不孝顺。

李建兰看不下去了,抢过药就往老妈嘴里塞,手指都在抖,声音带着哭腔:“您吃吧!不然我们姊妹三个,谁也别想活!我家那口子昨天跟我吵,说再这样就搬去儿子家,还说要跟我离婚,你说我咋办啊!”她越说越激动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,“我天天起早贪黑照顾您,家里家外忙,他还不理解,我这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!”

这话刚落,弟弟李建军拄着拐杖“咚咚”撞开门,脸黑得像锅底,拐杖戳在地板上,跟敲鼓似的。他前几年中风后,走路不利索,左腿跟右腿不是一伙的,可脾气却跟炮仗似的,一点就炸:“又咋了?吵吵嚷嚷的,我在楼下都听见了!我早说送养老院,你们非说不孝顺,现在好了,家都快散了!”

“送养老院?你忘了去年那家?”李建兰瞬间炸毛,跟被踩了尾巴的狮子,声音都变调了,“护工把妈绑在轮椅上,我们去看时,她手腕上的勒痕跟手铐似的,红得能滴出血!你是想让妈去遭罪,还是想让我们背上不孝的名声?”

陈桂英却跟没事人似的,突然拍着手笑起来,嘴角的口水都流到下巴上:“绑得好!绑得好!省得我半夜起来晒军大衣!”她眼神空茫茫的,像蒙了层雾,压根没听见子女在吵啥,光顾着自己乐,活像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孩。

李国成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,胸口像被压了块大石头,闷得喘不过气。他走到阳台,盯着那根护栏——上面还留着老妈上次攀爬时磨掉的漆,露出的白铁管像道伤疤,刺得他眼睛疼。去年老妈摔断腿,就是为了够这护栏上的“军大衣”——当时她踩着小板凳往上爬,板凳一歪,“咚”地就摔在地上,股骨头裂成三块,跟摔碎的瓷碗似的。手术费花了八万,姐姐卖了结婚时的金镯子,那镯子她戴了三十年,摘下来时哭了半宿;弟弟取了孙子的彩礼钱,差点没跟儿媳妇吵起来;李国成请了三个月假守医院,人瘦了十斤,下巴尖得能戳人,原以为这是尽头,没想到只是开头,日子跟滚雪球似的,麻烦越来越多。

第三节:消失的军大衣——马路中间的“寻夫记”

正愣神呢,赵秀兰突然喊起来:“建国!妈不见了!”李国成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冲出去问,邻居张老太说看见老妈往东门走了,嘴里还念叨“找我男人”,手里攥着个塑料袋,不知道装的啥。他腿一软,差点跪在地上——东门出去就是主干道,车多的跟蚂蚁似的,老妈眼神不好,走路还打晃,万一被车撞了,他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!

他拼了命往东门跑,腰也不疼了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找到她!刚到路口,就看见老妈站在马路中间,伸着胳膊拦车,跟个稻草人似的,嗓门还挺大:“我要找我男人!他穿军大衣!”一辆轿车“吱”地急刹,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跟杀猪似的,司机探出头骂:“老不死的!想死别拉上我!我还没活够呢!”

李国成冲过去把老妈拽到路边,手抖得厉害,声音都带哭腔了:“妈!跟我回家!您这是要吓死我啊!”围观的人指指点点,跟看猴戏似的,那些目光跟针似的扎在他背上,让他浑身不自在。老妈却一屁股坐在地上,拍着大腿哭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:“我不回!军大衣不见了!是你藏的!你怕我找你爸!”

这时居委会张主任路过,叹了口气说:“建国,社区有护工补贴,我帮你申请吧,再这么下去,你跟你姐他们都得垮了。”她蹲下来想扶老妈,却被老妈一把推开,指甲在她手背上划了三道血痕,跟猫抓似的:“你是骗子!跟他们一伙的!想把我送走,好霸占我的军大衣!”

李国成没办法,只能把老妈背回家。一路上老妈的眼泪和口水糊了他一后背,黏糊糊的,跟背了块湿抹布似的。进门时瞥见鞋柜上的日历——红笔圈着明天的日期,是老爸去世二十周年的忌日。他突然想起什么,冲进储藏室,翻出一个落满灰的木箱,打开一看,里面叠着件真正的军大衣,是老爸当年在部队穿的,袖口磨破了,却洗得干干净净,还带着股淡淡的肥皂味。去年老妈摔断腿后,他怕出事,就把大衣锁起来了,没想到老妈还记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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