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湖面倒影,金与金纹在暮色中交织成破碎的圣辉。
圣女贞德的命运在记忆里闪回,那些被教会捧上神坛又推入火刑架的画面,与邓布利多镜片后的蓝眼睛重叠。
斯莱特林的生存本能告诉她,任何试图将她塑造成“容器”的人,都是敌人。
身后的脚步声惊飞夜骐,西里斯·布莱克的身影在暮色中显现。他递来岩皮饼时,袖口的狼烙印擦过她手背,带着体温的粗粝触感让她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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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你今天又让食死徒预备役冒烟了?”他的声音混着湖风的咸涩,灰眸里映着她紧抿的唇角。
她咬下糖霜,甜腻在舌尖化成苦味。邓布利多的“特殊天赋”、黑魔王的“容器”,这些冠冕堂皇的词汇背后,都是吞噬自由的陷阱。
西里斯不会懂,他的反叛是明火执仗的燃烧,而她的抗争是在阴影里织网。
“他们的窥镜质量太差。”她轻笑,将饼渣撒向湖面,巨乌贼的触须卷走碎屑时,金纹在水下划出细碎的防御咒。
西里斯忽然指着天空,流星划过的轨迹像道未写完的咒语。
“那是给皮皮鬼的烟花咒。”他的指尖擦过她间,带着烟火气的温度,“专门炸那些爱管闲事的脑袋。”
她望着流星消失的方向,想起校长室那盏永远亮着的灯。邓布利多的棋盘里,或许她只是枚特殊的棋子,但梅林的契约里,她是唯一的皇后,这个认知让金纹在掌心烫,像被点燃的导火索。
“走吧。”她起身时,裙摆扫过岸边的鹅卵石,金纹在石面烙下细小的锚点。
西里斯的风衣在夜风中扬起,她忽然想起老宅画像里的反叛者们,他们的眼睛里,都有这样不羁的光。
霍格沃茨的月光漫过图书馆的彩窗。雷古勒斯·布莱克蜷缩在禁书区角落,膝头摊开的《在路上》被魔杖尖压着,詹姆·凯鲁亚克的文字在羊皮纸上跳成模糊的墨点。
他的银蛇怀表链绷得笔直,每过十分钟就抬头望向对面,塞拉菲娜的金在斜对角的台灯下泛着蜜色,指尖划过《恶之花》的度快得让他牙根酸。
“垮掉的一代”他对着“迪安”的段落皱眉,麻瓜的俚语像生锈的齿轮卡在喉咙里。
上周她用济慈的诗反驳黑魔王的“血统净化论”时,他分明看见那些文字在她眼底燃成星火,而此刻自己对着“爵士乐”“公路”等词汇,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羊皮纸上的黑魔王演讲稿突然变得刺目,雷古勒斯猛地合上书,指甲在书脊刻出细痕。
纯血的尊严不允许他在麻瓜文学前示弱,更不允许他承认,塞拉菲娜翻动书页时扬起的月桂香,比母亲书房的龙涎香更让他呼吸急促。
深夜的斯莱特林地窖,雷古勒斯对着羊皮纸咬笔杆。沃尔布加的信笺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要求他“用纯血的智慧驯服混血的野性”。
他笔尖落下,墨迹在“心理研究”“拉拢价值”等词汇间蜿蜒,最终凝成:
“母亲大人:
安布罗休斯的力量源于对麻瓜文化的畸形依赖。若能以纯血哲学引导,其古代魔法天赋可成为黑魔王的利刃。我正深入研究其思维模式,望家族允许接触其藏书。
雷古勒斯·布莱克”
他吹冷墨迹时,目光落在窗台的《在路上》上。书脊的刻痕里,不知何时被塞拉菲娜用金纹补成了银蛇吞月的图案。少年突然想起她在魔药课上的侧脸,金纹与坩埚蒸汽共舞的模样,比任何纯血纹章都更耀眼。
“只是力量迷人。”他对着虚空低语,银蛇怀表在掌心烫,“纯血需要这样的武器。”
窗外,黑湖的水波倒映着他说谎时泛红的耳尖,与塞拉菲娜间的金纹遥相辉映,像两颗被命运丝线缠绕的星辰,明知相斥却不得不靠近。
雷古勒斯攥紧拳头,指甲陷进掌心的银蛇徽章,那是纯血的烙印,也是他与她之间,永远跨不过的深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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