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的金秋清晨,魔文教室浸在冷白色的雾霭中,雾霭里渗着金芒,与塞拉菲娜的金相映成趣。
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晨光里泛着琥珀色的光,塞拉菲娜的龙皮靴碾过地面的星芒石碎屑,金纹顺着她的指尖攀爬至小臂,在皮肤下织出细密的血管状纹路。
“集中精神,孩子。”老人的魔杖敲击着玄武岩柱,“古代魔法不是挥挥魔杖的儿戏,是与自然脉络的共舞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,月桂香混着石楠木的苦味涌入鼻腔。指尖轻颤,金纹如银蛇般窜出,缠绕住三十英尺外的青铜烛台。
当她念出破碎的古代如尼文时,烛台突然震颤,竟如活物般拔地而起,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墙面。
“很好!”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出轻响,“但记住,真正的投掷是心意的延伸,而非蛮力的堆砌。”
接下来的快移动训练几乎耗尽了她的体力。当她第七次撞在防护结界上时,双腿终于支撑不住,跪倒在石砖上。金纹在她掌心奄奄一息,像即将熄灭的银焰。
“拿着。”菲戈的机械义眼亮起赞许的红光,“但你的魔力输出太依赖情绪波动。”他递来一瓶翡翠色药剂,“喝了,继续练快移动。”
药水入喉的瞬间,一股热流从丹田窜至四肢百骸。塞拉菲娜抬头,看见镜中的自己眼底泛着金芒,小臂的日光兰刺青比平时明亮三分。
下午的魔药课教室飘着月长石粉的甜腥气,塞拉菲娜走进教室时,雷古勒斯·布莱克正对着坩埚皱眉,银蛇怀表链在指尖绷成直线,少年苍白的脸颊被秋阳镀上一层暖光,却抵不过他眼底的阴翳。
“早啊,小蝙蝠。”她心情颇好地打招呼,金纹在桌面烙出一只挥爪的银狼。
少年的睫毛猛地颤动,灰眸扫过她间未褪的金芒,昨夜被她怼得哑口无言的场景突然闪现。
“安布罗休斯小姐今天心情不错?”他刻意拖长语调,指尖烦躁地翻动《高级魔药制作》,“难得没带刺。”
“毕竟到处都是帅哥,总得给点面子。”她眨眼,指尖将月长石粉撒进坩埚,青灰色的药液瞬间沸腾,泛起珍珠母贝的光泽,“不像某些纯血少爷,连缩身药水都能煮成鼻涕虫黏液。”
雷古勒斯的银蛇怀表链绷成直线,灰眸扫过她汗湿的梢,语气里带着纯血特有的傲慢:“混血的投机取巧,永远登不上大雅之堂。”
但他的耳尖却微微烫,背叛了他的言辞。
塞拉菲娜忽然感知到一阵反胃般的情绪波动,像腐肉混着硫磺的气息,她皱眉看向他攥紧的袖口,那里隐约露出半片阴尸腐斑。
“彼此彼此。”她挑眉,指尖轻弹,月长石粉精准落入他坩埚,“听说食死徒实习生最近在学造阴尸?”
雷古勒斯猛地抬头,灰眸里写满震惊与恼怒:“你懂什么!”
他咬牙切齿,却在触及她眼底戏谑的光时,声音渐弱,“阴尸是黑魔王的…是纯血的必要手段。”
“傻子。”她轻笑,金纹在他坩埚表面凝成小狼吐舌的图案,“用黑魔法堆砌的荣耀,不过是空中楼阁。”
当塞拉菲娜第n次调出完美的晶状药剂时,雷古勒斯的坩埚终于冒出黑烟。少年手忙脚乱地扑救,簪子不慎滑落,露出后颈未褪的婴儿肥。
塞拉菲娜强忍笑意,用金纹偷偷帮他稳定药剂,却在他转头时迅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。
“看够了?”雷古勒斯扯过簪,声音闷得像含着块没化的岩皮饼,“混血的把戏,我纯血不屑于学。”
“嘴硬。”她挑眉,金纹在他药剂表面织出细小的月桂枝,“下次教你怎么作弊,纯血小傻子。”
雷古勒斯的耳尖红得比马尔福的孔雀翎还鲜艳,指尖慌乱地翻动书页:“纯血不需要作弊。”但他的目光却忍不住瞥向她间的金芒。
深夜的斯莱特林寝室泛着幽绿微光,月光透过彩窗,在地面织出菱形的金斑。塞拉菲娜刚摸出日记本,雕花锁扣就自动弹开。
汤姆·里德尔的虚影如墨水般洇开,这回他换了件维多利亚时代的立领衬衫,袖口玫瑰纹章与封皮完美重合。
“感觉到了吗?”他的声音带着磁石般的蛊惑,“那个黑巫师的气息,就在霍格沃茨。”
塞拉菲娜拧眉,金纹在日记本边缘筑起防御结界,秋夜的凉意透过窗缝钻进衣领:“斯莱特林半数都是黑巫师食死徒,范围太大了。”
她顿了顿,盯着他袖口的玫瑰花,“你连自己怎么被困都不知道?”
汤姆的睫毛颤动,眼底闪过一丝恼怒,却在瞬间化作忧伤:“我只记得自己是孤儿,在霍格沃茨求学,没毕业就死于黑巫师之手。”
他望向窗外的满月,“伦敦的雾,应该更浓了吧。”
“少来这套。”塞拉菲娜甩袖起身,提神药剂的银光在血管里流动,“直接说怎么帮你脱离这个本子。”
汤姆微微一愣,随即露出赞许的笑:“果然是斯莱特林,效率至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