炉火的光在他脸上明明灭灭,像藏着半信半疑的挣扎。莉莉看着他紧绷的侧脸,悄悄松了口气,把茶杯往桌上放了放,至少,他没直接拒绝。
午后的古代魔文教室浸在琥珀色的阳光里,石砌拱窗将光斑切割成菱形,落在塞拉菲娜摊开的羊皮纸上。
她正用羽毛笔蘸取龙血墨水,金纹在腕间若隐若现,随着笔尖勾勒如尼文的动作泛起微光。
讲台前,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烛火中转动,讲台下的玄武岩地砖突然渗出寒气,与她腕间的日光兰刺青产生共鸣。
“安布罗休斯小姐,注意符文走向。”老人的声音如磨砂纸擦过石板,塞拉菲娜刚要修正笔锋,袖口突然被人拽了拽。
西里斯·布莱克半个身子探过隔间,黑上沾着禁林的露水,灰眸里映着她错愕的蓝眼睛。他的羊皮纸卷成喇叭状抵住她耳廓,雪松味混着墨水气息扑面而来:“你最近总跟那个幽灵泡在禁书区。”
塞拉菲娜的羽毛笔顿在“命运之轮”符文的末端,金纹在桌下蜷成防御螺旋。
她侧过脸时,蓝宝石耳钉擦过他鼻尖:“布莱克先生不也忙着凤凰社的校外任务?”她故意加重“校外”二字,余光瞥见他喉结滚动。
“校内也有!”西里斯的声音陡然拔高,引来前排雷古勒斯·布莱克的侧目。少年慌忙压低嗓音,指节敲着桌面的凤凰社徽章,“莉拉·科恩也加入了,负责…”
“负责跟我竞争?”塞拉菲娜突然转身,羽毛笔甩出的墨点在他衬衫上绽开黑花。
她看见他灰眸里的慌乱,像被戳破巢穴的幼兽,“还是说,需要我也递交入社申请,好让我们在任务里演‘情敌对决’?哦对了,”她忽然勾起唇角,金纹在砚台里凝成细链,“特蕾莎·贝利茨上周刚和穆尔塞博订婚,怎么没见你报备?是觉得科恩比她更值得‘误会’,还是…”
教室后排传来压抑的窃笑,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骤然亮起红光。
西里斯的脸“腾”地烧到耳根,他想抓住她的手腕,却触到金纹烫的皮肤:“特蕾莎是家族联姻!科恩不一样,她…”他突然卡住,“我只是怕你误会!最近凤凰社压力大,食死徒活动频繁,还有…”
“还有那个懂麻瓜文学的幽灵?”塞拉菲娜挑眉,金纹顺着桌面爬上他的银匙,将其熔成扭曲的月桂枝,“他确实比穆尔塞博有趣,至少不会戴着鼻环参加纯血舞会。”她故意瞥向雷古勒斯,见他正低头掩饰嘴角的讥诮。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!”西里斯的声音闷,像被堵住的蜂巢,手指无意识揪着凤凰社徽章的流苏,“我只是…”他的语气陡然急躁,“你能不能别总跟他混在一起?他一个幽灵,到底有什么好?”
下课铃响起时,西里斯还僵在原地,看着她用金纹卷起羊皮纸,梢的日光兰刺青随动作明灭。
石砌走廊的晨光里,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邓布利多的柠檬雪宝糖纸反光中微微转动。
老巫师的凤凰尾羽拂过他肩头时,他刻意侧身避开,月桂木魔杖在掌心碾出红痕,这是魔法部将他安插在霍格沃茨的第七个年头,而邓布利多至今只查到他是个痴迷古代如尼文的退休学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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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布罗休斯小姐的天赋需要引导,而非消耗。”菲戈的声线擦过走廊壁灯,机械义眼迸出零星火花,“上周的‘防御课’差点让她被阴尸抓伤,这种‘实战训练’和兰洛克的机械军团有什么区别?”
邓布利多的笑容僵在嘴角,半月形眼镜滑下鼻梁:“菲戈,你知道对抗伏地魔需要…”
“我只知道魔法部的拨款是让我研究古代魔法,不是给凤凰社当武器锻造师。”菲戈突然提高声音,“塞拉菲娜不是你的熄灯器,拧一拧就能照亮黑暗。”
邓布利多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长袍口袋里的冥想盆碎片,那里存着塞拉菲娜激活四巨头法阵时的影像。
在他看来,那流淌的金纹是对抗黑魔王的最佳兵器,却从未注意到菲戈每次训练后,都会偷偷给塞拉菲娜喂下修复生命力的魔药。
“她的力量需要磨砺。”邓布利多坚持道,凤凰福克斯突然出哀鸣。
菲戈猛地转身,机械义眼在晨光中映出邓布利多错愕的脸:“磨砺?就像你当年‘磨砺’格林德沃那样?”
走廊尽头的盔甲突然出碰撞声,他知道塞拉菲娜正在偷听,那孩子总爱用金纹贴着石砖听墙角。
当邓布利多的脚步声消失在螺旋楼梯,菲戈才滑开暗门。塞拉菲娜蹲在门后,金上沾着蜘蛛网,蓝宝石耳钉在抖:“他真的把我当武器?”
老巫师的机械义眼罕见地黯淡下来,他摸出块岩皮饼塞进她手里,那是用麻瓜黄油做的,和她母亲生前最爱吃的一个牌子。
“在某些人眼里,月亮都是用来计时的钟摆。”他的声音突然放软,像在哄骗迷路的幼兽,“但在我这儿,你只是需要睡个好觉的孩子。”
塞拉菲娜咬着岩皮饼,金纹却在掌心凝成锋利的剑,她听见菲戈没说出口的话:邓布利多的棋盘上,每个棋子都标着价码,而菲戈的魔法部工牌里,藏着比梅林契约更古老的誓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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