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呢?”西里斯忍着笑,却在看见詹姆涨红的脸时收敛了神色。
“结果?”詹姆重重放下酒杯,杯底在桌上磕出脆响,“上次对阵斯莱特林,我追了整整二十分钟,扫帚都快飞散架了,最后眼睁睁看着她从我的扫帚底下滑过去,指尖擦着飞贼的羽毛就抓住了!全场都在喊她的名字,连我们队的替补都在鼓掌!”
他的声音里满是不甘:“连续三学期的魁地奇奖杯,现在悬了一半!队里的人都在说我这个‘临时找球手’不靠谱,连伍德都私下问我要不要换回来当追球手…”
西里斯没再调侃,指尖摩挲着口袋里的双面镜,镜盖上的狮鹫浮雕硌着掌心:“所以你才想找翻倒巷的‘宝贝’?”
“不然呢?”詹姆瞪了他一眼,却又泄了气,“上次你带回来的‘胜剂’让我的扫帚冒了三天绿烟,这次再搞砸,麦格教授真要把我踢出球队了。”
“那这次不搞歪门邪道。”西里斯突然起身,拽着詹姆的袖子走向侧门,“克劳奇那家伙盯着奈奈,肯定没好事。我们先跟着他,说不定能找到他的把柄,要是能抓住他用黑魔法的证据,塞拉菲娜欠我们个人情,魁地奇场上说不定能‘手下留情’。”
詹姆眼睛一亮,瞬间忘了刚才的挫败:“你说真的?她会欠我们人情?”
“说不定。”西里斯的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笑意,推开侧门时雨幕扑面而来,“再说了,比起靠药剂赢,你不更想堂堂正正赢她一次?”
詹姆被他扯得踉跄,却在听见“堂堂正正赢她”时,眼中重新燃起战意:“当然想!等我赢了,要让她知道,格兰芬多的球手不是好欺负的!”
老宅的画像走廊里,塞拉菲娜正对着第三百零一幅空白画像沉思,金纹突然在指尖躁动。
她摸向口袋里的双面镜,镜面映出奈奈焦急的脸:“小姐!克劳奇少爷他…”
“嘘。”塞拉菲娜的指尖按在镜面上,金纹织出临时隔音咒,“他用了翻倒巷的东西,对吗?”
奈奈惊讶地捂住嘴,圆眼睛瞪得滚圆。镜中少女的金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蓝宝石耳钉映出三百幅画像的倒影,像极了卡利俄珀焚烧族谱时的眼神。
“他的伤口是旧伤。”塞拉菲娜轻声说,指尖划过镜面,“但窥镜碎片上的头是新的。”
她顿了顿,金纹在镜面上烙出荆棘图腾,“下次他再靠近,用我教你的石化咒。”
奈奈点头,却在挂断前看见塞拉菲娜身后的画像突然渗出金纹,在墙面拼出“小心伪善”的古体如尼文。
收拾行李时,塞拉菲娜将《简爱》塞进樟木箱最底层,《简爱》扉页的金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。
奈奈抱着包装好的圣诞礼物进来,薰衣草香囊蹭过她的手背:“小姐,克劳奇少爷的闪闪说…他家主人经常半夜在书房哭。”
“纯血的眼泪比曼德拉草汁更毒。”塞拉菲娜系紧斗篷,金纹在领口织出微型防护咒,“但如果他敢再碰我的人,我会让他的窥镜里只剩自己的哭脸。”
镜湖的雾霭在黎明前散去,三百幅画像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。
塞拉菲娜踏上石阶时,听见身后传来细碎的叹息,不是画像的嘲弄,更像是某种古老魔法的共振。
“下次再见,老宅。”她对着镜石墙面低语,金纹在地面画出断裂的锁链,“下次,我会带着答案回来。”
霍格沃茨特快的木质座椅在震颤中出低鸣,西里斯·布莱克的魔杖尖第三次戳中詹姆·波特的膝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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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的黑卷被雨水压得微卷,灰眸在昏暗的包厢里泛着狡黠的光,像现新玩具的幼狼。
“醒醒,尖头叉子。”他用魔杖敲了敲好友的眼镜,“看看这个。”
詹姆迷迷糊糊地坐直,镜片上的雾气被魔杖光蒸散,露出眼底的困惑:“梅林的裤衩,你从哪弄来的破烂?”
“翻倒巷的垃圾堆。”西里斯将黑魔法碎片推过桌面,金纹在碎片表面如活物般游动,“克劳奇在收集塞拉菲娜的血样。”
詹姆的瞳孔骤缩,困意瞬间消散:“那个斯莱特林的怪胎?你怎么还盯着她?”
西里斯挑眉,指尖摩挲着碎片边缘:“还记得去年魁地奇决赛吗?她缺席三次训练,却在决赛中抓住金飞贼,让斯莱特林赢了我们三十分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里带着不情愿的的欣赏,“弗立维说她施展出的守护神咒是鹰马有翼兽形态,可是她才岁。”
詹姆慌忙推了推眼镜:“那又怎样?斯莱特林总有几个怪胎…”
“但她是第一个让你在魁地奇赛场失眠的怪胎。”西里斯的笑容里带着调侃,却在触及詹姆恼羞成怒的眼神时,收敛了几分,“别否认,我听见你半夜在走廊练习障碍咒,想过她的金纹轨迹。”
詹姆的脸涨得通红:“我只是…好奇她的魔法原理。”
“好奇到把《高级飞行咒》抄了三遍?”西里斯轻笑,忽然收敛笑意,目光投向窗外的雨幕,“她和我们见过的斯莱特林不同。纯血们忙着追捧黑魔王,她却在图书馆看麻瓜的《天体物理学导论》;马尔福们用黑魔法欺负同学,她却在禁林救了一只受伤的独角兽。”
詹姆挑眉:“你倒是了解她。”
西里斯的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,想起塞拉菲娜在魔药课上改良缩身药水时,眼底跳动的鎏金涟漪:“她像团野火,烧穿了斯莱特林的虚伪。”
他顿了顿,声音轻得像雨丝,“而且她让我想起你。”
詹姆一愣:“我?”
“对,”西里斯转头,灰眸里映着好友困惑的脸,“你们都以为自己是孤狼,却总在别人需要时露出柔软的肚皮。”
他忽然笑出声,“不过她比你聪明点,至少懂得用金纹烧穿麻烦,而不是用吼叫信炸自己的眉毛。”
詹姆抓起碎片砸向他,却在触及西里斯眼底的认真时,手劲放轻:“所以你关心她,是因为她能帮我们赢魁地奇?”
“部分原因。”西里斯承认,“但更因为…”他望向窗外飞驰的尼斯湖,想起塞拉菲娜在湖边凝视星空的侧影,“她让我想知道,纯血的枷锁下,究竟能长出怎样的反叛之花。”
包厢外,渡鸦的悲鸣被汽笛声撕碎。詹姆望着好友棱角分明的侧脸,忽然意识到,西里斯对塞拉菲娜的兴趣,与其说是心动,不如说是对另一种可能的向往,就像他对莉莉·伊万斯的好奇,本质上都是对桎梏之外世界的窥探。
“别陷太深。”詹姆轻声说,“斯莱特林的水太深。”
西里斯转头,嘴角扬起惯有的轻佻弧度:“放心,我的忠诚只属于掠夺者。”
他顿了顿,指尖点了点詹姆的胸口,“尤其是某个为红女孩失眠的笨蛋。不过说真的,下次你盯着她守护神看时,记得别把口水滴在魔杖上。”
詹姆的耳尖泛红,正要反驳,却见西里斯从口袋里掏出块岩皮饼,掰成两半:“吃吧,明天到学校,有的是仗要打。说不定能看见鹰马驮着金丝雀,把克劳奇的窥镜踩成渣。”
两人咬着岩皮饼的声响混着雨声,西里斯望着碎片上的金纹,忽然想起塞拉菲娜在魁地奇赛场的金芒残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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