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宝石耳钉的灼痛提醒着兰洛克造物的逼近,而掌心《简爱》的残页,终究没能在逃亡中展开。当她跌跌撞撞撞进地窖走廊时,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正从壁灯阴影里亮起。
“我看到他了!”她抓住老人的手腕,指尖金纹在惊慌中蔓延,“在黑湖……他的傀儡进了霍格沃茨!这里不是最安全的吗?他怎么敢……”
菲戈教授的手掌按上她颤抖的后背。石墙上,梅林浮雕的指尖正渗出微光,像在编织临时的防护结界。
“他在寻找梅林血脉。”老人的声音混着齿轮转动的轻响,“三十年前,你母亲用梅林之眼的碎片封印了他的机械核心,现在他想从你眼中夺回…”
“我才十二岁!”塞拉菲娜突然爆,蓝宝石项链迸出刺目蓝光,走廊烛火应声爆裂,“我本该在麻瓜学校学代数,在周末去公园喂天鹅,而不是…”她的声音哽咽,“不是每天害怕睁开眼就会害死别人!”
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出轻微的咔嗒声。他知道不能告诉这个少女,兰洛克的傀儡连她丝都无法伤到分毫,城堡的石砖早已将她的呼吸编织进千年防护罩的咒文。
“恐惧是最锋利的魔杖。”他只能将她按进布满补丁的旧扶手椅,“当年你母亲第一次面对妖精舰队时,也躲在魔药柜里哭湿了三条手帕。”
地窖门外,西里斯·布莱克正用魔杖撬着门锁。詹姆·波特的望远镜滑落在地,镜片映出菲戈教授袖口露出的守护者协会徽章。
“千年老妖精?”西里斯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,魔杖尖在砖墙上烧出歪扭的开锁咒,“听起来比沃尔布加的联姻计划刺激多了。”
“你确定这不是你想接近她的借口?”詹姆揉着被魔杖火花燎到的眉毛,却忍不住往门缝里张望,“特蕾莎说你宁愿和我混,也不愿陪她参加纯血活动。”
“得了吧,”西里斯甩了甩被扯皱的袖口,银环耳坠在阴影里晃出冷光,“比起听那些老古董谈论食死徒荣耀,我更想看看能让黑湖结冰的魔法,”他忽然瞥见门缝里闪过的金,声音低下来,“你说,她刚才哭的时候,那些金纹会不会跟着流泪?”
詹姆挑眉,注意到好友耳尖不自然的泛红:“你对她的金纹比对魁地奇还上心。”
西里斯没有反驳,魔杖尖的火光映着他攥紧的拳头。特蕾莎的控诉像把钝刀,剖开了纯血家族最丑陋的伤疤,在沃尔布加的棋盘上,他和塞拉菲娜一样,都是被血统枷锁困住的棋子。
而他此刻最想做的,是用魔杖砸开所有枷锁,看看那个总把“文学”挂在嘴边的少女,究竟能在黑湖里掀起多大的风暴。
锁扣崩开的瞬间,塞拉菲娜的抽泣声突然止住。她慌忙抹掉眼泪,指尖在椅垫上烙下临时静音咒。
当两个格兰芬多跌进地窖时,只看见菲戈教授正对着空椅子施展修复咒,石墙上的梅林浮雕嘴角微扬,仿佛在嘲笑他们笨拙的潜入。
斯莱特林休息室的翡翠吊灯在暮色中泛着冷光,塞拉菲娜·安布罗休斯推开雕花木门时,小巴蒂·克劳奇的羊皮纸出刺耳的沙沙声,那些写满“自愈度异常”的字迹在绿光中扭曲,像极了黑湖底蠕动的机械触手。
她下意识攥紧《简爱》残页,“我们灵魂平等”的墨字被掌心金纹洇染成淡金色,仿佛在对整个纯血世界无声宣战。
“安布罗休斯小姐。”雷古勒斯·布莱克的声音从阴影中飘来,他的灰眸扫过她间沾着的芦苇,唇角扬起惯有的高傲弧度,“庞弗雷夫人说,你的魔力反噬需要……”
“需要纯血少爷的怜悯?”塞拉菲娜挑眉,金纹在袖口若隐若现,像被激怒的银蛇。她接过药水,指尖故意擦过他的手腕,“可惜我更想用它浇灭你眼底的‘混血怪物’四个字。”
雷古勒斯的耳尖骤然泛红,怀表盖“咔嗒”合上时用力过猛,表链在大理石桌面上敲出清响。
“星盘显示猎户座b星今晚异常明亮,”他强行转移话题,手指摩挲着《共振图谱》边缘,“或许与你的…”
“与我的混血血脉有关?”塞拉菲娜轻笑,金纹在杯壁上织出细小的荆棘,“布莱克少爷不如直接说,我是打破纯血平衡的灾星。”
她仰头饮下药水,苦香混着冷杉气息在喉间扩散。她转身时,袍角扫过雷古勒斯的羊皮纸,金纹趁机钻进他的怀表链,在内部齿轮间织出恶作剧的银线。
“晚安,级长大人。”她甜甜一笑,间芦苇落在他的《纯血秘闻》上,“愿你的星盘永远指向‘正常’。”
雷古勒斯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怀表链。直到休息室的门扉合拢,他才听见内部齿轮出异常的“咔嗒”声,打开表盖时,银蛇指针正疯狂逆时针旋转,表盘里缠满金色的细链,像极了塞拉菲娜间的金纹。
“该死的混血…”他低语,耳尖却在烛火下泛着可疑的淡红。
小巴蒂的笑声从角落传来:“需要我帮忙拆解吗,布莱克少爷?”
雷古勒斯猛地合上怀表:“不用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塞拉菲娜遗落的芦苇上,“这是斯莱特林级长的内务。”
翡翠吊灯的光忽然明灭不定,仿佛在嘲笑这位纯血少爷的口是心非。
雷古勒斯拾起芦苇,指尖的金纹残留温度让他心悸,而他手中的芦苇,此刻正沾着塞拉菲娜的月桂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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