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与西里斯对视,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“幼稚鬼。”
她率先跃入地下室。地下室弥漫着腐叶与铁锈的气味,阴尸的低吟从四面八方涌来。
雷古勒斯的呼吸一滞,眼前的场景让他想起家族地窖的禁书区,那些被铁链束缚的阴尸标本,此刻正拖着残破的肢体爬向他们。
“注意躲避!”塞拉菲娜的声音如银铃划破黑暗,她的身影突然在月光下模糊,空间折叠式位移让她如消失柜瞬移般躲过扑来的利爪。
金在翻滚中划出优美的弧线,蓝宝石耳钉爆出刺目蓝光,“霹雳爆炸!”
红光迸的瞬间,西里斯看清了她战斗的姿态:脊背绷成优雅的弓,金纹如银蛇般顺着手臂蔓延至指尖,每一道咒文都带着韵律感,像在跳一曲死亡之舞。
“火焰熊熊!”塞拉菲娜甩动魔杖,火舌吞没阴尸的瞬间,她注意到雷古勒斯苍白的脸色。
少年的手指攥紧魔杖,指节泛白,灰蓝色瞳孔里倒映着跳动的火焰,却始终不敢直视阴尸腐烂的面孔。
“怕了?”西里斯调侃,却在挥杖击退阴尸时,瞥见弟弟袖口露出的黑魔标记雏形,那粗糙的纹路让他心悸。
战斗结束后,塞拉菲娜甩了甩酸的手腕,金沾着阴尸的黏液,却依然耀眼如阳光。她弯腰捡起一枚金币,蓝宝石耳钉在战利品堆中闪烁:“像不像嗅嗅?”
西里斯大笑,灰眸里映着她亮的脸庞:“明明是贪心的小巨龙。”
雷古勒斯却注意到她指尖的金纹暗了几分,他摸向口袋里的恢复药剂,却在对上她调侃的目光时,迅收回手:“祭坛的元素符号,你打算怎么解?”
塞拉菲娜扬起下巴,指向角落的“火、风、水、土”符号:“当然是火→水→风→土。”
“错了。”雷古勒斯上前,黑袍扫过地面的阴尸残骸,“应该是火→风→水→土。元素克制顺序都记错,安布罗休斯小姐的理论课需要补补了。”
她的鼻尖微翘,像被挑衅的小猫:“西里斯,你来评理!”
西里斯看看两人,故意摸着下巴沉吟:“小蝙蝠说得对。”
塞拉菲娜跺脚,金纹在地面炸成细小的星芒:“你们串通好的!”却在按下正确顺序后,不得不承认雷古勒斯的正确。
她的耳尖烫,转身时撞上西里斯含笑的目光,后者趁机搂住她的肩膀:“生气了?回去请你喝黄油啤酒赔罪。”
雷古勒斯别过脸去,假装研究中央祭坛,却在看到铁链束缚的容器时,瞳孔骤缩。那容器里的绿色液体,竟与母亲书房的禁药柜里的“禁忌药剂”如出一辙。
塞拉菲娜却没注意到他的异样,兴奋地跳上祭坛:“看我的!”
飞来咒如银线般缠住铁链,火焰在她指尖跳跃,将锁链烧得通红。蓝宝石项链烫,金纹顺着火焰蔓延,形成复杂的符文。
“漂亮!”西里斯吹了声口哨,她刚想回应却在铁链断裂的瞬间,感到一阵天旋地转。
幻象如潮水般涌来,塞拉菲娜现自己置身于十九世纪的实验室,维克多·卢克伍德的幻影狞笑着举起魔杖:“未成年的小孩,也敢染指古代魔法?”
钻心咒的红光袭来时,她本能地翻滚闪避,金擦过地面的腐叶。
金纹在掌心凝聚成荆棘盾牌,她看见年轻时的母亲站在幻影边缘,红飞扬如火焰,手中握着与自己相同的蓝宝石项链。
“母亲…”她的低语被阴尸的嘶吼淹没。
维克多召唤的阴尸群如黑色浪潮,而她的魔杖尖突然迸出日光兰咒,那些被梅林契约吞噬的恶意在此刻化作利刃,将阴尸的利爪切成齑粉。
“统统石化!”她的声音混着喘息,却在看到维克多化身暗影形态时,想起菲戈教授的教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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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纹在视网膜上凝成倒计时,她精准计算着瞬移的轨迹,在维克多闪现的瞬间,将石化咒打入他眉心。
幻象消失的瞬间,塞拉菲娜踉跄着后退,撞进西里斯怀里。少年的心跳声如战鼓,他的手臂收紧,声音里带着后怕:“我以为你被吃掉了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容易死。”她逞强地笑,却在看到雷古勒斯担忧的眼神时,心底泛起一丝暖意。低头时,现手中多了一副手套,暗影之握的纹路与母亲日记中的插图完全一致。
“黑魔法抗性手套”她扬起手套,蓝宝石耳钉在胜利的光华中闪烁,“比邓布利多的偏爱实用多了。”
雷古勒斯注意到她眼底闪过的一丝痛楚,却看到她拿起角落的石瓶,“小心诅咒。”他提醒,却看见她直接拧开石瓶,喝下不知存放多久的液体。
“那水有毒!”,西里斯瞪大双眼,“你疯了?”
“她试过。”塞拉菲娜的声音轻得像风,金纹在水壶表面烙出防护咒,“当年她跟踪卢克伍德到这里,喝了水也没事。”
雷古勒斯的心脏猛地收缩。原来她的勇气不是天赋,是踩着母亲的脚印在跳舞。“幼稚鬼。”他轻声说,却在她瞪来时,迅别过脸去。
西里斯忽然大笑,伸手揉乱她的金:“金丝雀生气了?”
“滚!”她挥拳,金纹在他胸口烙出小狼印记。
雨停了,月光穿透云层,将塞拉菲娜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她转身时,金纹在地面织出未完成的日光兰,像极了老宅走廊尽头梅林画像的微笑。
“下次再跟踪,就把你当诱饵。”塞拉菲娜的声音混着夜风,却在他耳尖留下一丝温热。
他轻笑,银蛇怀表在掌心重新开始转动:“荣幸之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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